柏大殷怔怔道:“是,咱们能从朝鲜回来,多亏了阿叔。”
柏杰生道:“就凭救命之恩,你也要把你阿叔当成自家长辈孝敬。你说这个做什么?”
柏大殷身子一抖:“没什么。爹,阿叔今天怎么没来?”
柏杰生说:“你阿叔回日本了。”
柏大殷脸色更白了:“回日本?为什么回日本?”
柏杰生瞪了柏大殷一眼:“你阿叔做事还要向你汇报不成?”
柏大殷张口结舌: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他失魂落魄:“莫非真的是他。”
柏杰生拍了柏大殷一下:“快去帮忙张罗!让你学生意你不学,一天天像什么话!丢了魂似的!”
忙忙碌碌一整天。
晚上,柏大殷跑去找柏秀銮:“姐,你对阿叔怎么看?”
柏秀銮奇道:“能怎么看?自从他在船上救了我,他就是我亲叔叔!你想说什么?”
柏大殷低落:“没什么。”
柏秀銮又问:“警察局那边,有人给你提供信陵缶的线索吗?”
柏大殷摇头:“没有。”他欲言又止,起身道:“姐,我走了。”
柏秀銮看着他的背影,一双秀丽的眼睛逐渐眯起来。她上前扯住柏大殷的袖子:“阿叔怎么你了?”
柏秀銮一问,柏大殷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。柏秀銮震惊:“你是说,偷信陵缶的人是阿叔?”
柏大殷重重点头:“从前有日本权贵求购我的信陵缶,我没有搭理对方。我怀疑那天晚上阿叔故意把我灌醉,然后偷窃,随即把信陵缶送回日本。”
柏秀銮惊疑:“可阿叔又是为什么?他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柏大殷艰难地说:“姐,换位思考,你不会做的事情,如果咱爹要你必须去做呢?”
柏秀銮断然道:“不做!”
“如果你不做,爹就会有危险呢?如果你的子女被人胁迫呢?如果在社会规则中,必须这样做才是正义的呢?你要去对抗吗?你能对抗多久?”
柏秀銮陷入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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