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分钟的车程无比漫长,柏辛树把左佑佑塞进房间,迅速道了一声“我走了”,就逃一般离去。
左佑佑缓缓坐在书桌前,宛如一位暴君。
等到傍晚,姜世钦和卡勒布博士结束了一天的会议,叫上海川君,提着电脑登门拜访。
姜世钦拿出《尊亲柏杰生财产状况及遗产偿务处理过程》一书的扫描件:“这里面记载了万泰和号离开朝鲜后的债务与财产分割情况。当然,因为作者在豪门家产争夺中选择了站队,所以部分内容可能与史实有所矛盾,一些陈述也有可疑的地方。”
“站队?这本书的作者柏以瑚不是柏杰生的长子?”
“从内容来看,是柏杰生的弟弟,岱石老人柏大殷的叔叔。”
“柏以瑚站了柏大殷的队?”
“并不。”姜世钦拖来一张白板,在白板上写下一个人名:
柏秀銮
卡勒布博士用一种钦佩、赞叹的语气说:“柏以瑚站的是柏秀銮的队。”
左佑佑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。
“柏秀銮是谁?”
姜世钦抓起黑色马克笔,在“柏秀銮”这个名字上,打了个重重的圈。
“柏秀銮,岱石老人柏大殷一母同胞的亲姐姐,柏杰生第四个女儿,也是万泰和号隐藏在背后的实际继承人。”
“所以,最终继承家产的……”
“没什么家产。”姜世钦在电脑上调出《尊亲柏杰生财产状况及遗产偿务处理过程》扫描件,“柏杰生去世后,留下的只有高昂的高利贷以及负债——当然,还有韩国明洞的一块地皮。”
左佑佑震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