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佑佑并不喜欢把伤疤揭给别人看。
可是此时此刻,鬼使神差一般,她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脑地告诉了柏辛树。
柏辛树听着,面色越来越凝重。
“对你造成的实质伤害是:她抢了你内推名额。”柏辛树总结,“并且害你错过了校招,只能去一家小广告公司。她是故意的。”
左佑佑犹豫道:“更确切地说,他们并没有把我的前途放在眼中。”
“没有补偿?”
左佑佑摇头:“系里的程序都是合理的,解释权归学校,从流程上看,我就是被刷了。”
“怪学校,怪该死的幕后黑手。”柏辛树直截了当地说。
左佑佑连忙道:“也是我综合素养不够多,应该多搞点才艺……”
“不,是他们欺负你。错不在你。”
“我当时也去系办大闹……”
“就是他们的错。”柏辛树斩钉截铁,“你没有错。人被欺负了,当然要反击,不反击的才是包子。如果是我,我也要闹的。”
左佑佑怔了片刻,才小心翼翼地说:“我去系办闹的时候,大家都觉得是我欺负蓝笑笑……”
“你欺负她?”柏辛树脱口而出,“怎么可能,你才是弱势的那个,她有家人替自己出头,自然姿态好看。你只能靠自己了,反抗的样子狼狈一些有什么?姿势好看就是纯洁,姿势狼狈就是欺负人?照这么说,越是有家世背景的,越是无辜纯洁,越是没有家世背景的,越是卑鄙阴暗,哪有这种道理??”
柏辛树说:“这不合逻辑。至少,不合我的逻辑。错误是做事者的专利,狼狈是生命力的勋章,我认为是这样。”
左佑佑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不再说话,低头喝水。
热腾腾的水蒸气把她的眼泪逼了回去。
她强撑了片刻,水面上还是落入几滴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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