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念愣了愣，眼里微黯，“那我以前又是什么样？”

“你以前脾气执拗，可隐忍善良，赵墨城苛待你，沈千菡欺辱你，你都能坦然处之，从未有过伤人的心思！你怎会变成现在狠厉嗜杀的样子！”

“隐忍善良？”叶念笑得红了眼，心底深藏的哀伤压制不住，“爹，那我不妨告诉你！你喜欢的那个愚蠢懦弱的废物，已经死在龙峪关了！”

“你..！”叶钊手掌扬起，叶念仰脸看他，眼里的倔强让叶钊下不去手。

他缓缓放下手，有些颓废地退了两步。

“是我对不起你娘，没有把你教好，你变成这样是都我的错......”

叶念身侧的双手握紧，心里的郁气一瞬狂涌，前世无能，珍视的人一个都护不住，为何爹会喜欢那样的自己？？！

“我这样怎么了！没有活成娘亲那样的人吗？我本就不是她！”

“放肆！！”叶钊脸色黑沉。

“爹，我问你，若当年让你选择，我娘和我，你绝不会选我对不对？”叶念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，可她就是生气！

可她没想到的是，这句话撕开了叶钊心底最疼的口子！

叶钊直直看着她，眼神里竟起了恨意！

叶念的心那一瞬仿佛掉进了冰窖，她有些害怕......

叶钊俯身，蹲在她面前，声音冰冷，双眼空洞无神：“十八年前，若你死了能换回你娘，我会毫不犹豫掐死你！”

“若十八年前，活下来的是你娘，该有多好？”

叶念嘴唇抖了抖，委屈到了极致，忍不住就哭了起来，泪模糊了眼睛，看不清叶钊的表情，只知道父亲摔门离开了！

叶念跪在里面嚎啕大哭，玉柳和紫云也跟着呜呜地哭。

富安站在外面抹眼泪：大将军这话太伤小姐的心了！

萧书月晃晃悠悠溜达到将军府的时候，看见这场景也是吓到了！

“师父，师父，师父，”萧书月站在门槛外，轻悄悄喊着背对她的叶念。

叶念起了身，失魂落魄出了书房。

玉柳和紫云急忙跟上！

“不准跟着我！”

叶念双眼通红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。

萧书月跟在她旁边，一路糖葫芦，桃酥，桂花酥不离手，时不时往叶念嘴里塞上一块。

叶念任由她挽着胳膊，甚至被她一路扯着到了德亲王府都没有发觉。

“王叔！萧悠悠呢？”

萧书月朝亭子里喊道。

萧长卿本不想搭理她，可扫了一眼，看到她身边的叶念时，就起身走了过来。

“悠悠随她母亲去安国寺上香了。”

“王叔，她不在没关系，我是来找你的！”

萧书月将手里的点心塞到呆愣愣的叶念手里，腾出手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欠条。

“萧悠悠欠了我一万两银子，王叔替她还了吧！”

萧长卿一直打量叶念，心里有些疑惑，这丫头有些不对劲！

“月儿胆子大了啊，敢来我这要钱，不如我把这钱送到你父皇那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