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求之不得。”赵栩挑了挑眉:“阿妧,你先是我的妻子,才再是皇后。你总把这一国之后的职责放在前头,我不舒畅。每日你比我还忙,劳心劳力,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,都是我在找你一道用膳,逼你早些安置。你不多陪陪我,那六局二十四司二十四典二十四掌要来做甚?”
最后两句,除了委屈,还带了几分理直气壮的赌气。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过于缠她了,就连成墨的脸色也看得出那意思。
孟妧瞪圆了眼:“我如何没有陪你了?如何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?这坤宁殿我都没有睡过一夜。连我妈妈那样目不识丁的人,都知道宫务千头万绪,我才理了半个多月的事,如何松快得下来?”
想到自己白天忙宫中事务,夜里还要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,在他心里竟然成了不曾好好陪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。孟妧一时气急心热,红了眼眶,扯了袖子挣开来,背过身子恼道:“你不加克制,夜夜沉迷那事,反倒来怪我不爱惜自己的身子。我——”
话一出口,她便后悔莫及。前世她习惯事事捂在心头不与人诉,怎么这时却口不择言起来了,真是恃宠生娇,仗着他待自己好,竟说出这等伤他心的话来。她转过身想解释自己并非那意思,却见赵栩涨红了脸,眉间拧出了川字来,看似也是气得狠了。
她这气话正好戳在了赵栩最心虚之处,戳得他心痛难忍,瞬间就胡思乱想起来,难道她床笫间的推拒和哀求是他会错了意……见她回过身来欲言又止,赵栩哑着嗓子喃喃低声问:“阿妧——原来你心里是不情愿么?”
是他做得不好,还是她依然抗拒夫妻敦伦之事,他竟从未细察也未同她深谈过。他一直以为她也是喜欢的也是快活的,难道只是他的臆想而已。
这话问得他自己狼狈不堪,酸涩难当,连手脚都没处安放了。
孟妧红着脸正要好生解释,外头传来了成墨怯生生的声音:“启禀官家、圣人,方医官来了。”
方绍朴赶到福宁殿扑了个空,想着坤宁殿不过是百来步的事儿,去年练出来的腿脚功夫倒闲得发慌,便带了人提着药箱直接奔坤宁殿来了。成墨当他是救星,赶紧地禀了。
来得正是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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