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罗织内心惊骇,因这惊骇强收回自己无法发泄的戾气,审视朱颜,他不相信来罗敷会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,朱颜怎知道的?朱颜知道了,沈渡也就知道了。
顿时有一种秘密被人窥视的不爽感觉,强忍下杀人的意愿,冷笑:
“沈夫人在胡说些什么?家姊好端端在家修养,前几日还与几位官员家眷一起游玩,怎会去了营州,沈夫人栽赃陷害也要有证据,沈渡教不好你,不若来我推事院,定好好教导你做事。”
来罗织的笑总带着一点阴森可怖,仿佛面皮是他面具一般,他的身体里住着的是地狱修罗:
“本官体恤内阁阁领营州一行辛苦,特意举办了宴会犒劳一二,沈阁领已经接了拜帖,今日遇到沈夫人也是缘分,还望你夫妻二人届时可要准时啊,毕竟这长安城的夜幕比营州下的早一些。”
朱颜低头敛眸:“下官告辞。”
匆匆出了宫门,没看到沈渡来接,朱颜正有些失望,就看到不远处长街上一架马车朝这边飞奔而来,待到了朱颜跟前,帘络一掀,沈渡眼睛巡视一圈落在朱颜身上,刚毅的面色一松,几步走到朱颜跟前捧住她手:
“宫里有人给我递了消息说你被来罗织拦截,他可有对你如何?”
沈渡来的匆忙,一定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,可他还是第一时间往这里赶。
朱颜咧开了嘴笑,眉眼弯弯的比这暖阳还暖,摇摇头表示没有。
瞧朱颜在外久了粉颊冻的泛红,沈渡急忙抱他上马车,将备好的暖炉塞进她手里,又不满意,揽朱颜入怀将披风裹住他二人这才作罢。
朱颜被烘的全身活络,精神一放松,人便有了倦意,窝在沈渡怀里咕哝:
“你寻常都嫌马车慢,今日急着来怎还坐马车?”
沈渡下巴抵她发顶,柔柔道:“天冷,骑马冷。”
呵呵呵,这个男人是怕她冻坏了,才换了马车来。
“从前也不知你竟这般贴心。”
见朱颜取笑他,沈渡也不恼,他问起女皇召见一事,朱颜将所有对话悉数说来,略停顿,将手从暖炉那挪开,伸入披风里轻环住他腰身,默然不语。
朱颜能想到的,沈渡自然能想到,将那方宫牌捏在手里,沈渡心思沉了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