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里,终究是住下了这个男人,从年少便在。
两军将领对阵,号角声起,景林牢牢护在城门处,只要发现不对就立即去营救。
朱颜也镇定下来,越到危难时刻,朱颜便越要自己坚韧起来,于是劝说那些百姓们下来城墙归家,但百姓们不肯走,聚拢到垛口处观战。
马蹄踢踏,马儿喷鼻,马上的两人互相看着,倏然沈渡抱拳:
“师哥,让你三招,我必不还手。”
莫谦之并不接受,冷笑一声拿起金枪刺来:“何须你让?当真以为我是个绣花枕头吗?”
妻儿刚死,莫谦之怒气无处发,攻势猛烈,沈渡也依照诺言一直避让不还手,看的城墙上的朱颜并内卫们心惊。
只见阳光正烈,护城河波光粼粼,远处绿叶婆娑,山黛如墨。
两道身影交错,马蹄声阵阵,烟尘滚起,兵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,甚至大家都看不到两个人怎么打斗的,只看见两团影子并马在战场中心。
朱颜正揪着心七上八下,只见那两团影子显出了原形,沈渡一剑挑飞了莫谦之的长枪,夺了长枪在手,反手指向了莫谦之的面门。
“师哥,你输了。”
莫谦之黑眸狭了又睁开,那股郁气怎么也吐不出来。
“将‘破茧成蝶’解药拿来。”沈渡再次道。
莫谦之摇头,一口鲜血喷出,咧嘴笑:“我便是不给又如何,你要杀了我吗?”
“那就来吧。”
说完挺直脖颈,竟是不畏惧生死一般。
只要沈渡探手往前多一寸,便能刺穿了莫谦之脖颈。
见此,半面鬼们纷纷后退。
沈渡瞧见,扫了一眼莫谦之,半点得胜的喜悦也无,将长枪甩给莫谦之,沉声道:
“陈火蛾不是什么好人,万望莫大人仔细思量,给出解药。”
说罢返身扬鞭离去,护城河的长桥吊起,隔绝了他们。
百姓们议论纷纷。
“大人会回来吗?”一个青年男子询问道。
招惹来景林的不屑,但朱颜还是很乐意与他交谈:“肯定会的。”语罢,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