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结束后,颜若甫回到了家中。
想着看到的那份奏折,他有些心绪不安,于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。
“老爷,您这是怎么了?”夫人安氏走了过来,给他送上了一盏安神静气的茶。
“还不是那个逆子!”提起颜敦呈,颜若甫就一肚子的气。
“厚朴那孩子又做什么了,您告诉我,我去教训他。”安氏以为是自己的儿子惹丈夫生气了,急忙开口。
“他已经是当爹的人了,您不要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他,我去说就行。”
“不是厚朴,是……颜敦呈那个犟种。”颜若甫提起长子,有些尴尬。
安氏听到这久违的名字,愣住了。
回过神来,她还是开口询问,给夫君一个台阶:“啊,他怎么了?”
“当初我不同意他娶那个乡下妇人,他偏不听。去了穷乡僻壤,当个教书先生,一点出息也没有。现在好了吧,睿王反了,牵连到了他们那里,现在逃荒入京,倒是知道用我这个当爹的名头谋好处了。”
颜若甫把心里憋的话都和夫人说了出来。
安氏听得很尴尬。
她是继母,当初颜敦呈要娶虞曦,她是一个字都不敢发言。
若她赞成,旁人说不定觉得她就是不想颜敦呈好,故意给他挑个差的媳妇,不给他找一个好的岳家当助力。
若她不赞成,颜敦呈又觉得她那些年对他的好都是假的。
于是她就没出面,想着让父子俩自己商议。
谁能想到,父子俩商议着,商议着,竟然就吵翻了,闹到要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。
若不是她拦着,那份断绝父子关系协议书就要送到衙门备案了。
最后两边不欢而散,颜敦呈离家出走了。
可即便如此,她也还是被不少人在背后嚼了舌根,说她巴不得颜敦呈被赶出家门,这样日后的家业就由她的厚安继承。
可是她根本没有这种想法。
先前的那位夫人早早去世,她嫁进来的时候,颜敦呈才两岁,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,她怎么可能去害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呢。
养了十几年,她也是把他当自己亲儿子一样看待的。
谁曾想,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名声。
唉,继母难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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