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可怜了,不仅整整十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所有吃喝拉撒全部都要别人帮他解决,他的手指因为攥拳攥太久,指甲都陷到肉里,我每看一次就哭一次。
我时常握着他的手,贴在我的脸上,对他说:‘弟弟,快醒来吧!姐姐带你去玩!’可是,他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,对我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。”
那段锥心的记忆犹如一块沉重至极的巨石,无情地压在她脆弱的心头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仿佛被无尽的忧伤所束缚,却又倔强地挣扎着。
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,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。她继续诉说着那些被尘封的记忆,每一个细节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,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海中。
她的声音颤抖而哽咽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来,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挣扎。
“直到有一天,我像往常一样起来去看他,发现他....已经没有了呼吸。
那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,可是我并没有感到害怕,反而是替他感到开心,终于他跟我的父母都解脱了,就像我妈妈跟我说的,他是天上下来历劫的神仙,劫度完了,他就返回天庭做无忧无虑的神仙了!”
说完,骆婴轻轻地抚摸着石鞠衣的脸颊,她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,泪珠如流星般顺着眼角滚落,她颤抖的说:
“你长得那么像他,会不会你就是他呢?让我知道你在天上过得很好......”
骆婴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,哽咽得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。石鞠衣静静聆听着她的故事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,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瞬间冲击着他的心灵,使他几乎无法承受。他轻轻地伸出手,为骆婴拭去脸上的泪痕,不经意间,口中吐出了两个字:“姐姐......”
这两个字如同一个魔法咒语,瞬间击溃了骆婴最后的防线。她伏在石鞠衣的肩膀上,放声大哭,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诉出来。石鞠衣想要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她,但想到花玉尘的警告,他又不自觉地放下了手,只能任由骆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。
过了很久很久,骆婴的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下来。她抬起头,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有些尴尬地对石鞠衣说:
“很抱歉,我失控了,让你看笑话了!”
石鞠衣看着她的眼睛,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能低下头,沉默不语。骆婴轻轻抬起他的脸,认真地看着他说: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石鞠衣看着她的眼睛,深吸一口气,说出了自己的名字:
“石鞠衣。”
骆婴听后笑了笑,耸了耸肩说:
“那以后我把你当弟弟了,就叫你鞠衣。你在他们面前就叫我婴帅,只有我们的时候就叫我姐姐,可好?”
石鞠衣点了点头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和骆婴之间已经有了一种特殊的联系,一种超越了普通友情的情感纽带。
(/62262/62262419/4724200.html)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