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砚迟收回目光说,暗淡的眸子掩住了一片复杂的情绪,轻声说,“没人了。”
直升飞机缓缓上升。
整栋疗养院彻底被火海吞噬,消防的抢救无济于事,直到整栋楼变成一片废墟。
这是白市今年最大的一场火灾。
但没有被报道出去。
连京城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。
半个月后,梁正青低调公布了夫人已经‘病逝’的消息,媒体不敢打扰,也没有任何新闻台过度报道。
又过了半个月,传来梁正青申请下派的消息。
有人说,梁正青这是要再升一级,下派是为造口碑,便于提拔升任,待成绩一出,直登最高顶。
也有人说,梁正青位居太高,早已被视为眼中钉,往下退一线,保晚年安宁。
还有人说,梁正青痛惜妻子离世,心中悲恸凄凉,无心要事,退下去是为了不因个人情绪在工作上出错,留自己一片清净。
各种猜测,众说纷纭,但无一为真。
直到一个月后。
喻浅出院回家。
那日被救回来,她在医院整整待了一个月,没有别的伤,是为了保胎。
肚子里那个孩子差一点没保住,期间陆陆续续流了半个月的血,打了很多针,才保了下来。
但由于母体本身太脆弱,又多住了半个月,彻底把胎稳住了,才出院。
住进未遮公馆的第一天。
梁砚迟登门拜访。
喻浅打趣他,“在医院你每天都来看我,这里你也来,风雨无阻,跟上班打卡似的。”
“打卡不能断,每日坚持。”梁砚迟说着,走来她身边,“天气越来越冷,你今天,穿得有些单薄。”
喻浅说不冷,梁砚迟自然地伸手去,拉住她的手,眉心一皱,“冰凉的,还说不冷。”
喻浅抽回手,轻哼一声,“别以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,就可以管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