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砚迟听到了那几个重点字:“你在外面?”
“嗯。”喻浅说,“我弟弟生病了,我来医院看他,等会儿就回去。”
只字不提厉闻舟的存在。
“你一个人去逛我不太放心,这样吧,我这边的工作也结束了,你给我一个定位,我过来接你。”梁砚迟特地说,“你那屋子许久没回去,缺少东西多,我陪着你可以多逛一会,免费的劳力,不试一试?”
喻浅竟然被他说动了,想了想便答应,“那好吧,我把定位发给你。”
“不会让你等太久。”他说。
喻浅想说不用那么着急,余光一瞥,发现厉闻舟正盯着她。
“这个时间段路上堵,不着急,慢慢过来。”
贴心地说完这句话,电话也结束了,喻浅把医院的定位给梁砚迟发过去,作势就要转身离开。
“梁砚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身后忽然传来厉闻舟的声音。
喻浅都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说梁砚迟的坏话。
她回过头,回敬了他一句:“你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厉闻舟撑着床面,试图慢慢坐起身,喻浅冷眼看着,没有阻止,直到他真的坐了起来,彼时他已经大汗淋漓。
是疼的。
“自作自受。”
她嘲讽的腔调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。
厉闻舟自己扶起了枕头,背靠了上去,他额头因疼痛浮现出的青筋还没有淡下去,看得出来,他忍得很辛苦。
可在喻浅眼里,这就是自作自受。
“不要跟梁砚迟走太近。”他忍着疼痛,也要起来说这句话提醒她。
喻浅冷笑一声,觉得厉闻舟一定是痛糊涂了,忘了她跟梁砚迟是堂兄妹,误以为她跟梁砚迟会在一起。
“厉闻舟,你曾经说过,你娶我嫁从此各不相关,你为你的利益,我为我的余生,你想娶贺小姐,我就祝福你,今后我想跟谁在一起,是我的自由,你管不着,也干涉不了,少来恶心我。”
这次说完,喻浅直接转身离开。
“不准走!”
“乖乖,你不能……”
轰然一声,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