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管陈明修那头有多慌,喻浅撂下一句,“尽快来收尸,不然我剁碎了冲厕所里。”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。
她收起手机,回头看了厉闻舟一眼。
他手搁在腹部。
脸色还是那么苍白。
看起来,情况很不好。
但不管他是真的不好,还是装出来的不好,喻浅连医德心都没施舍给他,拿着电棍直接关上门出去。
她在客厅里等了几分钟,总算等到了陈明修赶过来。
敲门声急促响起。
喻浅不紧不慢过去打开门。
“喻浅小姐。”
“来了。”
喻浅面无表情看向门外的陈明修,“不过你来迟了,人已经断气了。”
陈明修从小区进来,除了坐电梯,一直都在狂奔,门口打开时,他撑着门框猛喘气。
此刻本就煞白的脸色,在听到喻浅这句话后,更是彻底没了血色。
“看着我干嘛?不信啊?不信自己进去看呗,我砍到他大动脉了,那血跟水龙头似的,哗哗流,止都止不住。”
喻浅描绘得绘声绘色。
陈明修听得一愣又一愣。
要是喻浅这些话放在之前,那绝对是气话或玩笑话,陈明修一个字都不会信。
但如今这闹掰的情势,以喻浅小姐对三爷的恨意,失控之下,也许真做得出砍人的事。三爷又纵容她,说不定真伸着脖子给她砍。
一个敢给。
一个敢砍。
血案就这么酿成了!
我的老天奶啊!
这下陈明修是真的慌了。
慌得失去了思考能力,都没意识到喻浅身上半滴血没有。
他冲进屋,喻浅好心让路,甚至还不忘扯着嗓门提醒陈明修,“是门关上的那间卧室里,别走错了。”
经喻浅提醒,陈明修一眼便看到那间紧闭的房门。
他深呼吸,做好了打开门看到血泊的心理准备,然而手还没放在门把手上,门已经自动打开。
陈明修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,一整个僵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