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开车技术一直很好,可启动车子的时候,她一脚将刹车踩到底,一脚慢慢踩下油门,车子发出的轰鸣声,就像是狮子要冲破牢笼前的低吼声。
直到轰鸣声越来越响,车子前后伏动,梁砚迟察觉不对,“你是不是不会开车?”
“会啊,而且我开得很好。”
喻浅说这句话的时候,声线都清晰了。
下一秒,车子往前冲了出去,梁砚迟脸色微变,因为喻浅根本没有转方向盘,他伸手去拽喻浅的方向盘,“你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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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开!”
喻浅挡开他的手,在做最后的准备。
她在心里默数,十、九、八……
数到五的时候,后座的车门被拉开,有人上了车。
当看到上来的人是谁,喻浅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。
他还记得她当年说的话。
他来了。
梁砚迟看到上车的人是厉闻舟时,先是一愣,反应过来后直接气笑,“你们配合得还真是天衣无……”缝。
最后那个缝字,被堵回了咙里,厉闻舟出手极快,用手臂勒住了梁砚迟的脖颈。
“厉,闻,舟!”梁砚迟咬牙切齿,因为提不上气,脸色已经涨红。
厉闻舟手臂收紧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,他说,“那天是我把满身鲜血的她抱回去,也只有我知道,她对我说过什么。”
那天——
罗威纳犬咬住了斑鬣狗,拖拽撕咬,画面血腥可怖。
喻浅被厉闻舟亲自抱了回去,当时她惊魂未定,颤巍巍拉着他的手,求他不要走,他说去看看那条斑鬣狗死了没有。
她就问他:[你还回来吗?]
他说回。
她泣不成声说:[我等你。]
那时她太无助,太害怕,等到天黑他终于来看了她一眼。
第二天,喻浅从佣人那里得知,厉世锦养的斑鬣狗全部死了,不仅死状很惨,狗的尸体还被放在了他床上。
听说厉世锦醒来,发现身上盖着鲜血淋漓的狗皮,狗的五脏六腑放在他旁边,而他肯看到自己满身鲜血又被吓得晕了过去,一连高烧了几天,差点烧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