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遮公馆屹立在白市已有百余年,现已隶属于贺家私有。
贺夫人已经出发去京城,贺扶慎守在公馆,而贺扶羡,白天到晚都不见人影,无人知道他去向。
半个小时前。
唐惜急匆匆走到贺扶慎的书房门外,抬手敲了敲门——
“大哥,你在里面吗?”
书房里传来贺扶慎的声音:“什么事?”
唐惜说:“大哥,你快开一下门。”
过了片刻,书房门打开。
贺扶慎身着家居服,墨黑的头发松散地垂在额前,没戴眼镜的他,看起来比平日多了几分温和,少了几分凌厉。
“怎么了?”贺扶慎看出唐惜很焦急。
唐惜轻轻抓住贺扶慎的手臂:“是扶羡回来了,可是他喝得醉醺醺的,在楼下发脾气,也不许任何人靠近,更不让我靠近,大哥,扶羡他最听你的话,你下去说说他吧。”
贺扶慎蹙起眉心:“一点也不让人省心。”
唐惜露出难过的表情:“不知道为什么,扶羡最近好像更讨厌我了,他总是对着一个方向发呆,喊姐姐,姐姐,可我到他面前,他又讨厌我,不让我靠近。”
贺扶慎从书房出来,关上房门,“不必多想,跟你没关系,我下去看看。”
唐惜乖乖点头。
等贺扶慎离开,唐惜瞬间变了一张脸,不再是刚才那副委屈受气的模样。
在听到贺扶慎下楼的声音时,她悄无声息打开了书房的门。
这间书房延续了公馆百年前的复古气息,处处散发着浓郁的旧时代辉煌,书架最顶层的书籍没有更换,下面几层皆是现代书籍。
唐惜伸着手,指尖划过一排排书封,最后在办公桌前停下。
桌上放着几份文件,还有两张照片,她随便拿了两张照片看了看。
一张一岁多的小女孩,和一张约莫两到三岁多的女孩,仔细对比一下会发现,其实这就是一个人,只是不同年龄罢了。
翻过照片,一岁多的那张照片背后,有拍摄日期和照片里人的名字。
“迎真,周岁留念。”
唐惜念出上面的这几个字。
手写的,很工整,一看就写得很用心。
而另一张照片的背后,同样也有日期和名字。
“念念,三周岁留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