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砚迟没有立即接起,而是等喻浅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,他才按下接听,将手机放在耳边。
“砚迟。”
“五婶。”
双方都很客气。
姜玟盈问道:“最近喻浅在你那安分吗?”
梁砚迟:“她是否安分何须我来告诉您,那些保镖,不都时时刻刻在汇报给您么。”
姜玟盈笑了:“他们告诉我,喻浅很安分,没有想过要逃跑,因为她知道自己跑不了。”
梁砚迟也笑了一声,没再说话,此刻若是有人盯着他的脸色看,定能看出他心情不好。
“砚迟,你独居习惯了,这段时间把喻浅放在你那,肯定很打扰你,我这边已经安排好,明天就将喻浅接走,安置另外的地方。”
电话里,姜玟盈轻声说道。
梁砚迟没有问安置到哪里,而是说,“没什么打扰不打扰,她在不在这里都一样。”
“听砚迟这话的意思,你们最近相处还算可以?”姜玟盈问这话的语气并不意外。
梁砚迟回得也坦然:“算不上可以,不过比起之前,我这里确实更热闹了一些。”
“这小丫头是有点魅力在身上。”姜玟盈感慨,“连我们家一向不近女色的砚迟,都对她多了几分宽容。”
梁砚迟淡道:“五婶不必说这些没意义的话。”
“行,知道你烦了。”姜玟盈说,“明天早上,喻浅会被准时接走,就这样,挂了。”
说完,姜玟盈那边先挂断了电话。
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,梁砚迟拿下手机,倒扣在桌面上。
司机已经抵达,梁砚迟看了眼腕表,破天荒头一次觉得上班时间太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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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想法冒出的片刻,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又可笑。
抄起手机起身,走到门口,阿姨将外套拿了过来,梁砚迟接过搭在臂弯上,注意到门口没有伞,他问,“昨天那把伞呢?”
阿姨看了看外面的天:“先生,今天没有下雨。”
梁砚迟重复一遍:“我问你那把伞呢?”
阿姨指着另一个方向:“收,收起来了。”
梁砚迟又问:“伞上的花怎么处理的?”
“花还在。”阿姨说,“我看昨天喻小姐粘了很久,也挺漂亮的,摘了可惜,想着等那些花都焉了再摘掉。”
听到阿姨说伞上的那些花没有被摘掉,梁砚迟脸色这才好看一些,走之前说了句,“别乱动她的东西,明天会有人接她离开。”
“是。”
阿姨嘴上应着,心里却想,她也没动过那位喻小姐的任何东西,先生刚才看起来好像很在意。
“许姨。”
不知何时,梁砚迟又折返回来。
阿姨有些不知所措:“先生,你说。”
梁砚迟:“家里如果发生什么事情,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