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间,顾遇弦提到了自己升职成为疗养院院长的事,自然而然也就提到了喻浅。
梁砚迟下意识看向陆怀清,如他预料之中,陆怀清反应很大,也忽然站起了身,“你说的喻浅,可是厉家的喻浅?”
顾遇弦看着反应如此大的陆怀清,夹在筷子上的菜,啪叽一声掉回盘子里,“是,是啊,迟儿也知道,不信你问他。”
梁砚迟:“……”
早知道会瞒不住,所以梁砚迟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打算,跟陆怀清坦白知喻浅之前在疗养院的事。
他本想循序渐进慢慢说,谁知顾遇弦直接将他拉了出来挡枪。
“砚迟,到底怎么回事?那天你在电话里说喻浅的不好,是不是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喻浅的下落?”陆怀清沉声问道。
“是。”梁砚迟坦然承认。
……
雨还未停歇,甚至比早上那会儿还下得更大,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冲击在路面上,绽出数不清的水花。
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。
偶有几辆车疾驰在大雨中。
一辆从栖岸开出来的黑色宾利已经停在路口许久,哗啦啦的雨点声击打在车顶,就算车子隔音,那细微的声响听着也让人烦躁
此刻坐在车内的男人一脸阴沉,迟迟没有等来的消息,以及耳边夹杂着的雨声,让他整个人陷入躁郁的状态。
不多时,雨雾中有一人撑着伞在狂奔,当他停留在车门旁,车门打开,那人迅速收伞上车。
“三爷,已经查清梁小姐二十四小时内的行程。”陈明修身上沾满雨水,他将伞搁置在一旁,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沓照片。
照片被他保护得极好,没有沾到一点雨水。
“三爷,这是梁小姐昨天下午去过的地方,监控拍下的照片我都调取过来了。”
厉闻舟夺过那些照片,一张张翻看。
有梁愉音下车的照片,有梁愉音站在别墅门口被保镖拦住的照片,还有梁愉音驱车离开的照片,剩下几张,是梁愉音去另一栋别墅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