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才他二十四岁,在厉家已经很有地位,很有威望,是厉老爷子钦定的继承人。
他长期住外面很少回来,喻浅又只有归宿假才能回厉家,因此很少见到他本人。
那天在马路上遇到,完全是意外。
他对她说:“上车。”
已经有过轻生念头的人,什么都不怕,所以她没有犹豫,直接上了厉闻舟的车。
她忘了摘书包,抵着后背毫无察觉,厉闻舟手伸过来,扯了扯她书包拉链上的吊坠,那是一个大头娃娃,粉色的,时不时被她扯出来盘一下,都已经快被盘胞浆,没眼看了。
“原本就长这样,还是……?”他目光带着疑惑。
喻浅用力一拉书包,大头娃娃从他手里扯回,她木声木气说,“我回去洗一洗就好了。”
厉闻舟没有生气,盯着她看了片刻,发笑,“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我。”
那时候接触太少,喻浅确实没怕过他,真正怕他是从后来的那一夜之后,她成了他的女人开始,她总有些怕他。
她毫无顾忌地盯着他反问:“我为什么要怕你?”
厉闻舟挑眉:“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是谁?”
喻浅没作声,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。
厉闻舟又说:“你都不知道我是谁,就敢上我的车?不怕我把你带去卖了?”
喻浅收回视线:“我知道你是谁,你是厉闻舟。”
十五六岁的年纪,正是性格逆反的时候,再加上当时丧出天际的心理,她没喊他三叔,而是对他直呼其名。
反正,她觉得怎么喊都无所谓。
他生气就生气,最好一怒之下把她赶出厉家,这样她就可以明目张胆去天桥下要饭,也不用每天都想妈妈为什么不爱我这件事。
奇怪的是,厉闻舟没有生气,他只说了句,“在外面随便喊,回了厉家老实点,被给自己找苦头吃。”
后面的话他虽没说,但她知道,在厉家她要是敢对厉闻舟直呼其名,会被责骂。
路上停了一次车,是在一家甜品店外。
厉闻舟掏出钱夹,递给她钱,“去买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