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浅撑在柜屉上的手滑落下去,撑在地上
她整个人,摇摇欲坠,不堪一击。
“前几年,我这姐姐还会到处找寻女儿的下落,那个绿乌龟贺兴生什么都不知道,也傻傻地跟着找,如今我这姐姐倒是看开了,不找了。”
说完,姜玟盈将手里的帕子一扔。
这扔出去的方向刚好是吧台里边。
帕子安安静静落在喻浅面前。
姜玟盈伸手拿过那杯静置许久的红酒晃了晃,“如今她大儿子就要继承贺家,曾经可以作为筹码的女儿已经不重要了,她现在只想守着贺家,所以弄了一个假女儿回来,哎,喻浅也真是够可怜,她昨晚还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生母是谁,就算告诉她了,玟珠也不会认她啊。”
毕延接腔:“原来夫人想送喻浅出国,是为她好,她误会了夫人您的一片心意,以为您要害她,实际您是在帮她,这样的身世,任谁都接受不了。”
“没错。”
姜玟盈叹了声气,将高脚杯拿给毕延,起身朝洗浴室走去,“玟珠姐就算现在知道喻浅是她亲女儿,也不会认的,我太了解她,她这辈子都是个自私自利的人。”
话落,姜玟盈回头看了眼吧台,唇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。
……
喻浅也不知道自己在吧台后面躲了多久。
姜玟盈和毕延什么时候离开她也不知道。
她只知道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,整个云境雅阁里静得落针可闻,而她因为维持一个姿势蹲太久,缓了好久才能勉强站起身,又缓了好久,才能慢慢走走。
当她走到门口,女管事也刚好找来,看见她时明显松了口气,“原来你还在这。”
喻浅扶着玻璃门,警惕地问:“你找我?”
女管事回答:“是夫人。”
喻浅咬紧下唇,那张惨白的小脸还没有恢复血色。
女管事走近,一看喻浅脸色不对,有些担心,“你没事吧?”
“没。”喻浅恍恍惚惚摇头。
“那就跟我来吧,夫人要见你。”
女管事转身往前走,给喻浅带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