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浅拿着梁云镇的病历本前往重症监护室。
过转角时听见梁愉音的哭声,她蓦地止步,前方传来说话声,确切来说是梁愉音在说话。
“砚迟哥,这次我爸的情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险,我真的好担心……”
“怪我平时忙于工作,都不知道我爸的病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。”
接着又是一段哭声,哭得很委屈、压抑。
而旁边的男人自始至终没有搭腔,更没有一句安慰。
喻浅没站太久,从转角走了出来,梁愉音看见她,立马收起眼泪,喊道:“喻医生,你来了。”
喻浅目光落在梁愉音脸上。
暗害梁家继承人、被关、被罚,仅过一天便重获自由,原因不是洗清嫌疑,而是梁云镇住进重症病房。
背后真相,大概经不起细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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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先生的手术已经确定安排在明早八点,这是手术知情同意书。”喻浅递过去。
梁愉音接过时,眼泪涌出来:“这次手术很危险是不是?”
喻浅按照惯例告知:“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,再成熟的手术也不例外,知情书上都列出来了,你们可以看一下。”
说完,喻浅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。
只是一个侧影,喻浅看不清他的容貌长相,不过能确定的是,眼前这位大概就是刚回国的梁家继承人,梁砚迟。
“砚迟哥,”梁愉音走到梁砚迟身旁,泪眼婆娑道,“知情书上列了好多大大小小的风险,我好担心……”
梁砚迟微微侧目,神色间没有一丝情绪:“四叔在国外动手术那年,怎么没见你这么紧张。”
梁愉音解释说:“那年我年纪还小,没这些概念。”
梁砚迟微眯起眼:“演戏别演太过,真情流露几分恰到好处,也自然。”
梁愉音脸色一僵。
喻浅极力压着唇角才没笑,她默默转身离开,才迈出两步被梁砚迟叫住:“喻医生是吧。”
喻浅站定,而后转过身看向他。
梁砚迟道:“关于梁云镇的病历,我要知道全部。”
一旁的梁愉音肉眼可见紧张起来,她刚要开口,梁砚迟一个警告的眼神看过去,她立马闭上嘴巴。
既没嫁进厉家,也没摆脱梁家,进退两难的局面将她挟制得死死的,再加上梁砚迟还是个狠角色,她不敢说一句悖逆的话,只好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