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浅转过身,她气性大,再加上这里没旁人,她也无需顾及他的面子,将他的手挥开。
厉闻舟手顿了一顿,目光看她:“非得吐出这口气才甘心?”
“不敢,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,吐不出来,也总会咽下去不是吗。”
说完,喻浅抬头看了看吊瓶里的液体,还剩一半,是真难熬。
有那么一瞬间她动了拔掉针头的心思,但也仅仅只是动一下这个心思,还是老老实实把水输完吧。
厉闻舟没走,他静静坐在床边守着,两人再无交流,直到吊瓶里的液体流完,值班护士一来,直接拔针走人。
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过。
喻浅在病房里一直绷着神经没睡,上了车困意来得更加凶猛,眼皮实在是撑不住。
厉闻舟看她一眼,伸手将她拉过来。
一挨着他,她打起几分精神:“是要回老宅吗?”
厉闻舟:“栖岸。”
这个时间对喻浅来说回哪里都无所谓,困意再次袭来,她没强撑着,依偎着他臂膀睡觉。
睡着睡着就靠到了厉闻舟怀里,她枕在他腿上,手往下滑。
眼看要滑落下去,厉闻舟将那只手捞起。手背上的输液贴十分扎眼,护士取针后她没摁太久,渗出一点血,在输液贴上形成一个小红点。
喻浅睡得迷迷糊糊,依稀能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那一抹温热,好似被亲吻……
次日清晨。
喻浅从厉闻舟怀里醒来,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,怔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,昨晚她被厉闻舟带回了栖岸。
她在车上睡着的,之后应该是厉闻舟将她抱回楼上卧室,想着想着她抬手摸了摸身上衣服,是睡衣,他还给她换了衣服……
“给你请了一天病假,再睡会儿。”
身侧传来厉闻舟的声音,喻浅翻过身,就看见厉闻舟掀开被子下床,去了盥洗室。
没一会盥洗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,是他在洗澡。
喻浅起身拿过手机,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上午十点,她点开闹钟,发现不是响过,而是被提前关了。
不用猜也是厉闻舟关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