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匆匆赶来将周括从花坛里搀扶起,但无一人敢质问厉闻舟的行径,只得先将周括送到里屋去。
直到四下再无旁人,喻浅走到厉闻舟身边,问他:“三叔刚才对周括说了什么?”
厉闻舟偏头:“好奇?”
喻浅点头,承认:“就是好奇,不好奇也不会问。”
厉闻舟勾唇:“好奇就自己猜。”
猜?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……不过仔细联想,从周括断手那开始就不对劲。
还有今天绑架假‘周括’的人是裴寂,弄断真周括手的人也是裴寂,她要是直接问厉闻舟,周括断手也是他安排的,他会承认吗?
正想着这些,突然听到厉闻舟说:“手给我看看。”
喻浅回神,听话地抬起手给他看。
厉闻舟啧了声:“我看你真是有点欠……”
“欠什么?”她问得天真,故意给他看没破皮的那只手,破皮的手藏在背后。
“晚上你就知道了。”他恶狠狠道。
“……”
破皮的手很快被厉闻舟扯出来,最开始渗出的血已经开始凝固,掌心仍是红红的,有些轻微发肿。
厉闻舟黑着脸带她回屋处理。
给她伤口喷碘伏的时候厉闻舟叫她忍着,喻浅有些忍俊不禁:“三叔,喷碘伏不会痛,酒精才痛。”
厉闻舟嗯了声,继续处理。
喻浅看着男人专注的模样,想起上午在医院他也是这样给她脖子上涂药,很温馨的相处氛围。
这个时候他一定很好说话。
喻浅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机会,当即提出:“三叔,晚点我想出门一趟。”
厉闻舟没抬头:“去哪。”
喻浅说:“召漪来香港找我,我想去见见她,好让她放心。”
伤口处理好,他将碘伏放一边,抬头看她:“你朋友一个人来的?”
陆怀清也来了,但喻浅心里没底,怕说了厉闻舟反对,于是撒了谎:“嗯,召漪是一个人来的。”
厉闻舟直接说:“我陪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