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浅隐忍着:“他这样说,三叔当真就信了?”
厉闻舟侧目看着眼眶泛红的喻浅。
倔强,认死理,不依不饶。
他收回目光,语气沉沉:“信不信不重要,总之我说过的话,你记好。”
喻浅踉跄着后退,面如死灰:“厉闻舟,你对我真狠。”
说完,她转身就走。
离开这里,离开香港,只要不被厉家摆布,去哪里都行,她再也不想见到他,再也不想跟厉家有任何牵扯。
厉闻舟没拦,冷眼看着她妄图逃离的背影,薄唇轻启:“你以为你走了,柳晚敏在厉家能好过?”
声音不轻不重,足够喻浅听清。
但这次她选择了无视,继续往前走。
厉闻舟轻描淡写又丢出一句:“厉南新已经发过一次病。”
她蓦地站定,身体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缚住,再也无法往前迈出一步。
厉闻舟朝她走来,忽视她脸上的绝望:“喻浅,别任性。”
天台上的风刮得比刚才更大了,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凛冽。
深深的无力感就像一张大网,将她裹挟,越收越紧,勒得她喘不过气来,几近窒息。
收起眼泪,她转身捋顺被风吹乱的头发: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厉闻舟:“知道就好。”
她表情异常平静:“三叔还有别的要交代吗?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周家了。”
厉闻舟静静看了她片刻,转身下楼:“跟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