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全院会诊的时候,杨静跟顾衍深有过几次接触,觉得这人虽然傲气,但也还算礼貌,彬彬有礼的。
而自己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了,就算身份和他平起平坐,年纪至少也比他大了一轮多,算是他的前辈。
没想到,他这么不给面子。
杨静尴尬地说:“那我就长话短说了。顾主任的学生杨柯是我的侄子,听说和你们科的另一个女学生发生了一些矛盾,做了个恶作剧。现在,女方那边不肯轻易罢休,我侄子也没有办法被保释出来。”
杨静一想,顾衍深应该是聪明人。
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,顾衍深怎么都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息事宁人,从中调节一下。
可没想到,顾衍深冷冷勾了勾唇角说:“杨主任,您要是想救您的侄子,应该去找受害者啊。您来找我,我又能做些什么呢?”
杨静道:“我已经调查过了,这个女学生的导师以前是郑明山。现在郑明山走了。虽说她还没有正式落到您的名下,可你好歹也算是他的老师,能掌控她毕业的事。只要您跟她说,让她息事宁人,不要搅得大家都不安心。我相信他会给您这个面子的。”
顾衍深算是知道,杨柯从小到大这样有恃无恐的霸凌,这么混蛋,究竟是为什么了?
搞了半天,杨家的风气就是这个样子。
孩子做错了什么事,有长辈兜底,再加上长辈里有几个有点实权的,那自然是有恃无恐了。
杨静见他总也不表态,有些着急了。
毕竟,律师那边说过,杨柯在拘留所过得并不好。
杨柯的父母着急得团团转,一天十几个电话。
她将杨柯父母事先准备好的银行卡拿了出来,一共两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