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冉宁被他噎了一下，也不说话了。

顾衍深端详着她的神色，问：“你这两天怎么回事？心不在焉的。查房的时候，一直走神。”

这要是搁在以前，他早就当场给她难堪了。

可现在，他还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免得再伤到她所谓的自尊心。

而温冉宁当然是心事重重了。毕竟，现在每天一来上班就可以看到杨柯那张脸。

昔日他霸凌自己的模样，放电影似的，在他脑海中，一点点浮现。

她既愤怒又害怕，真的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了。

终于，温冉宁乞求地望着顾衍深道：“顾老师，我能不能申请去实验室？我想去实验室待一段时间。”

顾衍深脸上划过一抹讶异，问：“理由？”

温冉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
她只能小声说：“我在病房太累了，而且，也没有时间写论文，所以我想去实验室调整一段时间。”

她的理由并没有让顾衍深相信，反而让顾衍深愈发不悦。

他沉声问：“你究竟是不想在临床还是不想看到我？温冉宁这段时间以来，你处处顶撞我，我已经够忍你了！早上查房，你也心不在焉，问你什么都不知道，我还是忍着你。但是你不要太过分了！”

顾衍深没想到他居然敢给他提这种要求，她嫌弃他、不想见到他的意思不要太明显！

以前，温冉宁再累再苦，也从没有说要离开临床。

可现在他居然主动申请去实验室。

她又不是科研型的研究生，去什么实验室？分明就想躲着他罢了！

顾衍深一口否定了她的请求，对她道：“从明天开始，你给我打起精神来。你要是想破罐子破摔，那你就直接写退学申请，我成全你！”

他撂下一句话，便离开了办公室。

温冉宁心里憋了太多的事，太多的委屈。

她想全部都告诉他，可是她又不能说、不敢说。

他和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，她还指望顾衍深能帮她讨回公道吗？

温冉宁只能压抑着自己，承受着这种种的不公平。

不知道是不是她昨晚的请求触怒了顾眼神。

第二天查房，顾衍深总是喊她的名字回答问题。

她回答不出来，顾衍深便是一顿斥责。

杨柯心中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