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来一回的,时间难免耽搁了一阵子。
等陈桑重新买完饭菜准备回去时,恰好看到刚才跟江榆聊天的那个男人,已经大摇大摆地进了医院。
陈桑这才想起来,这个男人,好像是陆怀川医院里的副院长。
江榆故意落后几步,提着饭菜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。
陈桑眼看着不远处的两人,心底直觉,他们之间大概会出点事。
……
陈桑提着饭菜回去找霍峣时,发现他带着商湛去上药还没回来,便专程在走廊的座椅上等了一会儿。
期间,有因霍氏残次品受工伤的工人家属经过。
“你儿子这回受了这么大的罪,公司里头应该赔了不少钱吧?”
“才五百万,顶个屁用!”
“那么大一个公司,一年利润少说几十个亿,五百万确实太少了,怎么着也得让他们掏一个亿出来。”
“一个亿哪里会够?我刚跟人家说了,不拿出十个亿来,记者那边,我可管不住我这张嘴。到时候,霍氏股价什么的跟着跌了,可跟我没关系。”
两人扭着腰兴高采烈地走过去,半点没有儿子被截肢的痛苦,反而一门心思做着发财梦。
陈桑早就听说,这次受伤的工人家属有点难缠。
但听说是一回事,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一边是张大了嘴、怎么都喂不饱的工人家属,一边是问责的公众和公司董事会股东,这些天压在霍峣肩膀上的压力,可想而知。
陈桑忍不住为霍峣担忧起来。
陆昀知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。
他自来熟地坐在陈桑旁边的座椅上,问:“脚伤好点了吗?”
陈桑一看是他,连忙提着饭菜站起身,跟他拉开三米远。
陆昀知跟上去,眉心微蹙:“用得着这么避我?”
陈桑板着一张脸,语气不耐烦:“对于想弄死我的人,离得远点有问题吗?”
陆昀知轻笑:“又没真弄你。”
回头,见陈桑没做声,他勾了下唇,语气不太正经,“还是说,你想让我弄你?”
陈桑气急:“陆昀知,你少说这些不正经的话!”
这模样,分明是真动了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