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江榆。
周宴京不假思索,立刻按下了接听。
江榆:“宴京,你去哪儿了?我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好害怕。”
周宴京:“稍等,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他没有耽搁,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衣裤,没再看陈桑一眼就直接走了。
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,不过只是一场闹剧而已。
这一幕,和当初周宴京在医院里丢下刚做完流产手术的陈桑何其相似。
只要江榆一通电话,不管周宴京在哪里,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。
陈桑要不是曾经身为周宴京的女朋友,都差点忍不住要为两人的绝美爱情故事而鼓掌。
可惜她不是看客,而是局中人。
陈桑整理了一番思绪和衣衫,去病房查看周衍川的情况。
谁知一推开楼梯间的门,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。
霍峣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?
而且看这样子,似乎在门口已经待了一段时间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周宴京走的时候太急,居然都没发现他。
霍峣斜斜靠在墙边,医院走廊的照明灯打在他身上,碎光恍若银箔,倾洒在他眉睫。
黑色碎发落在眉骨上方,鼻梁高挺,深邃戏谑的眼,盛满疏离却勾人的流光,犹如电影般的质感。
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交叠,姿态恣肆嚣张。
无论何时何地,霍峣永远都是那么耀眼。
同样的,也是该死的恶劣。
陈桑这会儿懒得应付这位祖宗,越过他想走,却被他伸手拦住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