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,我蹲在狗院里,麻木地捡起地上的狗粮喂进口中时,大门忽然打开,李若凤领着周家的人一脸嫌弃地盯着我。
“看吧,畜生就是畜生,跟畜生混在一块,连畜生的东西都要抢着吃,你这孩子没救了。”李若凤翻了个白眼,转身离开,其他人一脸鄙夷地望着我,没人知道我这七天究竟是怎么过来的。
那七天,不觉得无聊,也不觉得恐惧,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字。
饿。
我没去找人帮助,因为我知道,要么社会救援将我送回孤儿院,要么让我还留在他们家。
在我们这里,每个父母都能拿“我是为他好”当借口,除非孩子被虐待死,否则一切都是小事,他们会说父母也是第一次当父母,让大众原谅。
可哪个孩子不是第一次当孩子呢?
所以当时的我暗下决心,一定要离开周家!
“为了生存,连人的尊严都不要?”周曼玲想起开门后的那一幕,看见我蹲在地上吃狗粮,她发出何不食肉糜感慨。
“大姐,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,如果下毒的真是周程程,你会怎么做?报警把他抓起来吗?就算为了咱妈,咱们也得对外统一口径,把周天中毒的事烂在肚子里面。”
周曼玲此话一出,站在一旁的我不禁冷笑,周若若却眼神惊讶,她不确定地反问:“你的意思?”
“别调查,别在意。”
“那你干吗告诉我?”
“我不是说过了,只是…只是憋在心里,不吐不快,周天下辈子会享福的,祸兮福兮,他走了不一定是坏事。”
周若若不确定地问:“难道你心里,就一点都没有同情和愧疚?”
“你就当我是个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吧,我只想自己活得舒服痛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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