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凭什么?”
“夏泽安你没资格管我!”林香盼站在身后叫嚣,气急败坏了,拿起沙发上的抱枕,直直朝男人离开的方向砸了过去。
正中靶心。
枕头击中男人后脑勺后落在地面。
下一刻。
却发现夏泽安只是身形微微一僵,而后仍旧头也不回地上楼。
他们终究没办法共处一室。
塞拉,竟成为了横亘在他们中间,不可逾越的一道长河。
……
林香盼简直要气炸过去。
“晚晚,你真的不能想象到他有多霸道?凭什么干涉我交友呢!我现在压根就没有要离开的念头啊。”
“你说是不是他不讲理?而且自己莫名其妙生气之后,就开始不理人。这不就是冷暴力么?特么的,冷暴力的男人,都该死!”
电话那边,姜晚耐心听着她发泄。
直到她骂够了,才终于轻声开口,“可是,你昨天不是还说,考虑一下离了婚就跑路么?还说如果不想当无国界医生,就找个地方开义诊?学习段医生那样……救死扶伤。”
“我那不是因为……他出轨了么。”林香盼扒拉了一下头发,滚在床上。
脸朝下,便连声音都尽数闷在枕头里。
有些烦躁。
“可原本,我也没那么容易相信那些绯闻。他这人既然前面四年都没出轨,也不至于在我回来的三个月内就和杨松月搞在一起,真要喜欢,我不在那段时间,他们孩子都能生俩了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姜晚笑了一下,“我也不是帮他说话,但夏泽安,当真是我见过,最不近女色的男人了。”
“切,说不定都是装的……”
“盼盼,你明知他不是。”
林香盼“嗯”了一声,沉默了下来。
就是因为她对夏泽安这人有清晰的认知,所以如今发现他不明事理之后,才会难以置信。
“他是个有极高精神追求的人,我后来听他的母亲提过,从小他便极有艺术天赋,根本不需要多加培养,便能领先同时代的不少天才……只是之后仍旧清醒,选择了创业。他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。许多人之所以走偏,无非是赚够钱了之后,精神空虚,忘了来时路。”
“夏泽安却不至于,他母亲说,他这辈子最想要的,就是一个完整和谐又令人觉得温暖的……家。”
家?
林香盼掀了掀唇,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收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