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了片刻,仅仅那一瞬,我感觉仿佛过了好久,但也立马收拾好心情点点头堆起笑容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我一直都是个孤儿,身份从未变过。

因此在学校,包括老师,都以为我是个孤儿。

校长登录校务网,查询后却狐疑地道:“不对啊,咱七中只有一个叫周天的,你是不是找错学校了?”

周若若本来也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在七中,但想到我房间里那些奖状后,她问道:“有照片吗?我看看。”

校长打开我的学籍档案,上面有我照片。

周若若凑到电脑前看了一眼,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与震撼。

“校长,你说的那个能保送清北的周天,确定是他?”

校长不爽地回复:“我虽然老了,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!周天有机会冲击今年的省状元,我连自家状元还不认识吗?”

周若若震撼未消,在家里,她最常听见的,就是我惹是生非,偷东西骚扰同学,甚至之前还有警察给她打电话,说我疑是对某位女同学强奸未遂。

“学习再好,人品不行也没用。”周若若神态很快恢复过来,她成绩也很好,二姐和三姐成绩同样不赖,三人以前比较贪玩,所以只能考上重点大学,不过按李若凤说的,我们全部继承了她和父亲的智商,如果努力的话,清北随便挑。

校长却忽然反应过来:“什么人品?!等下,周天该不会真是你弟弟吧?”

周若若点点头:“他不是孤儿,她是我们周家四子,小时候我妈没看好他,把他给弄丢了,三年前才找回来。”

校长却不解地摇摇头:“周天有家?有家的孩子怎么会那副鬼样子?你们究竟官没管过周天?”

他越说越愤怒,这个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头此时却暴跳如雷般地敲敲桌子:“他平时只能靠学校给的补助和贫困金生存,我们想要资助他,有老师想让他住在家里,包他吃住,可这孩子犟得很!宁愿自己去学校旁边工地搬砖,也不受嗟来之食,况且七中对他学费和学杂也全免!你们周家那么有钱,但养这么个孩子,一分钱也舍不得花吗?!”

周若若沉默着,没有说话,她自知理亏。

校长见周若若此番模样,深呼吸一口气,随后也不想和周若若废话,干脆道:“周天在哪里?把他叫来对峙,我要报警!叫警察查一查,你们周家是不是在虐待周天!”

周若若微微闭眼,深呼一口气后道:“周天走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尸体在殡仪馆,我来帮他办理退学手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