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时还以为是父亲太过劳累,可现在看来……似乎不是简单。
莫非父亲昨夜就已经病了吗?
崔露秾唇瓣动了动,她原想告诉崔夫人此时,可她转头时,却看见崔夫人低着头拭泪。
崔露秾将话咽了回去。
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,告诉母亲,恐怕只会让她更难过。
崔露秾继续回想昨夜的事情。
如果父亲早就病了……那是去见姑母之前,还是见了姑母之后呢?
此时的崔露秾只怨自己没有早些见崔左丞几次。
不怪她揣测,实在是姑母行事……她愈发觉得可怕了。
父亲若真是在见过姑母之后病倒,她很难不多加联想。
为今之计……崔露秾满目忧色望一眼左丞的寝屋方向,默默祈愿御医们能尽快想出法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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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左丞抱恙的消息还是在午后传了出来,连御医们束手无策之事,都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紧接着就有几位江湖郎中到了崔府跟前自告奋勇。
崔府的侍卫自然没有搭理这些人,可这些人也丝毫不受影响,便在崔府跟前守着。
如此吸引了不少凑热闹的百姓。
崔府门口挤挤攘攘,人人都在讨论崔左丞的病。事情传入崔夫人耳中,她立刻派人将那几个郎中请进来。
她本是想着息事宁人,但见这几人既是郎中,不妨死马当活马医,于是放其人进了左丞的寝屋。
其后,便知晓了一个令人惊惧的消息。
左丞得的,是边关的那种时疫。
因为其中一位郎中便是从边关而来,崔夫人基本相信了他的说法。
可……可崔左丞不曾离京半步,如何会得了时疫呢?
崔夫人压下心中惊恐,一面下令封锁崔府各处出入口,不准任何人进出。
消息便这般被暂时封锁下。
萧言舟与谢蘅芜知道此事,是霍珩带着消息来的。
萧言舟他们先行赶路离开后,霍珩也加紧了速度,比原定之日快了两三日到达。
左丞的事情能暂时瞒过京中人,却瞒不过皇帝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