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料这恶妇仗着武艺高强,愈发蛮横无理,你适才也听见了,她当年便是这般辱骂我,稍有不满,便三天一小骂,五天一大骂,时不时还要动手……”
“萼儿,你道我我为何对你严厉,只因我怕……我怕你变得和她一样蛮横……你却为了一个刚认识一天的贼人,与我反目成仇,你的心中何曾有我这个父亲?”
绿萼听他一番指责,见他动弹不得,又瞎了一眼,不禁生出怜悯之情,低头不语。
忽地,公孙止忽地惨叫一声,原是裘千尺发射枣核钉,击中他嘴巴,门牙尽落,鲜血直流。
绿萼见父母自相残杀,悲痛欲绝,拉住裘千尺衣袖,哭着哀求:“妈妈,你就饶了他吧。”
裘千尺冷哼一声,心道:“此刻杀了公孙止这狗贼固然痛快,但岂能解我心头之恨?况且那易逐云在一旁冷眼旁观,似乎因我利用他而心生不满,故意冷落萼儿。”
她转头看向完颜萍,柔声道:
“萍儿,你且过来。”
完颜萍担心她偷袭,不敢应答,低头不语。
易逐云不屑地嗤笑一声,冷冷地道:
“你这忘恩负义的恶妇,先前设计萍儿之时,可不是这般模样。若非我和萍儿到此,你便要老死在这里了。
“从今往后,你不再是萍儿的师父,你们恩断义绝。你若再有害人之心,我必取你性命。”
绿萼闻言,满心疑惑,道:“妈妈,这是怎么回事?我的性命都是易大哥救的,咱们都是自己人……”
裘千尺不理会易逐云,转对绿萼道:
“他欺负你了?”
绿萼羞得满脸通红,低声道: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裘千尺厉声道:
“还说没有,我看就有!”
绿萼急忙解释道:
“那时易大哥毒发,并非有意冒犯……”
公孙止闻言,心中一动,叫道:
“尺姐姐,尺姐姐……”
众人皆感诧异,纷纷望向公孙止。
裘千尺怒声道:
“狗贼,此刻求饶,已经晚了。”
公孙止道:“尺姐姐,易逐云那贼子为求绝情丹,让那姓郭的女子女扮男装,哄骗勾引绿萼,致使绿萼与她成婚。你可知那姓郭的女子是谁?
“她正是你大仇人郭靖和黄蓉之女!”
郭芙听他提及父母,怒喝道:“胡说八道,我爹爹妈妈怎会认识你们?”
公孙止不回应郭芙,继续道:“尺姐姐,数年前我曾接到你二哥书信一封,信中说你大哥在铁掌峰上命丧郭靖、黄蓉之手,你二哥悲痛欲绝,出家为僧。”
“尺姐姐,是我对不起你,我自当一死谢罪。但若有半句虚言,我死后永不超生。”
裘千尺与大哥裘千丈感情深厚,听到大哥死讯,不禁悲从中来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,叫道:“大哥,二哥……”
放声大哭!
郭芙叫道:“什么铁掌峰,什么裘什么,我从没听我爹爹妈妈提起过。”
裘千尺怒吼一声,吐出一颗枣核钉,“呼”地一声直朝郭芙面门飞去。
易逐云早有防备,右掌一伸,真气凝聚,将枣核钉推出。那枣核钉来势甚疾,即便周遭气流席卷,仍冲破阻碍,直逼易逐云手心。
易逐云心中暗惊,未曾料到裘千尺功力如此深厚,右掌一旋,将枣核钉引偏,在郭芙耳边掠过。
郭芙险些被击中,大怒之下,重剑直指裘千尺,喝道:“你个老妖婆,事情尚未查清,你便想杀人了!”
话音未落,又是接连几声破空声响起。
易逐云低喝:“芙妹,帮我护住萍儿。”
他深知裘千尺功力深厚,不敢大意,将手中淑女剑飞快刺出,接连刺向飞来的枣核钉。
那枣核钉碰到剑尖,瞬间被击得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