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霖将买来的礼物放在了桌上,笑吟吟道。
“公子,这些都是小姐给您准备的,有您喜欢吃的糕点,还有新衣,小姐心里是惦记你的。”
时逍韫瞥了一眼桌上的点心,是他喜欢的芙蓉糕和桃花饼,不过没有什么比姐姐回来更开心的事了。
“只要是阿姐准备的,我都喜欢。”
时卿看着他清瘦的小脸,就知这段时间他应当是十分的用功,这样也好,等他去考试的时候,也不必手忙脚乱了。
只是,时洛伊还活着,时家就算不得安全,这次回来,她有意让时逍韫离府。
“韫儿,时洛伊嫁给了逍遥王的事,你可知道了?”
时逍韫点头,府中所有事都瞒不过他,其实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。
“阿姐,我知道了,听说公主婚宴,时洛伊还为难你了,是不是?”
这些,是他暗中花钱去打听的,时卿不愿与他说的事,若他想知道,顶多费点心思,倒也不算难事。
“她与我斗法,何时有胜算过,只是韫儿这次我来,是要带你离开时家,你可愿意?”
时逍韫听到这里,心中诧异,不过对时卿的安排,他从来都没有过质疑,所以郑重其事道。
“阿姐是担心时洛伊暗中做什么?我都听姐姐的。”
姐弟二人相处十分的温馨,时卿看了一眼新衣,催促着时逍韫去试试新衣裳。
她以眼为尺,没想到给时逍韫准备的衣裳竟也十分的合适,他腰细腿长,身长八尺,甚是温雅。
少年穿着蔚蓝色的圆领袍,羽冠墨发,说不出的肆意风流,等长大后,定是冠绝京城的少年郎。
姐弟二人有说有笑,时建邺来到暖阁,就看到了这一幕,看着容貌出众的姐弟,他透过二人的容貌,似乎在看谁一般。
“卿卿,韫儿。”
时建邺低声道。
时卿和时逍韫脸上的笑容消失,却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,“见过父亲。”
时卿干脆趁机说了离府的事。
“父亲,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,韫儿就要参加秋试,我已经为他请了大儒来教导,只是需要离府一段时间,还请父亲应允。”
时建邺有些诧异,他的本意是支开二人一段时间,没想到竟然不谋而合。
毕竟,逍遥王交代的事,不宜被太多人知道,所以谨慎一点,终归是没有大问题。
时建邺拍了拍时逍韫的肩膀,语重心长道。
“你能迷途知返,你姐姐功不可没,好孩子,好好的学习功课,为父不求你建功立业,只要你平安康健就好了。”
时逍韫心中却没有半分感动,父慈子孝的戏码,他演的有些累了,这会更是直言不讳的说道。
“是,多谢父亲。”
在时逍韫和时卿离开时,时建邺还慷慨的给了他五十两银子,让他好生的听话,时逍韫自然是连连点头。
姐弟二人收拾好了行囊,和时逍韫辞行后,径直的坐着马车离开了。
邹氏看着马车渐行渐远,心中竟是莫名的长舒一口气,这样也好,眼不见为净。
她与时卿姐弟并不对付,以后更是不愿有人和自己争宠。
时逍韫活着,始终让她不痛快。
时卿带着时逍韫在柳宅安顿了下来,竹风堂环境清雅,外面的景致也不错,春霖和松芝收拾了一番,以后时逍韫就住在这里了。
时卿也为时逍韫请来的大儒,是朝堂中已经退休的郑太傅。
如今,老太傅在府中颐养天年,闲暇的时间倒是多,给时逍韫做老师最合适不过了。
说起来,太傅当年与柳氏的家族有些渊源,时卿在庄子上时,太傅偶尔派人过去照拂,只是他年纪大了,只能聊表慰问。
时卿三天前请的郑太傅,听说是柳氏的一双儿女,他当即答应了下来,只是,时卿以银两来酬谢,却被郑太傅拒绝了。
时逍韫听到这里有些好奇,“阿姐,郑太傅可是出了名的傲气,你究竟答应了太傅什么,竟然让他同意教导我!”
时卿挠了挠头,轻咳一声。
“只是给太傅做了两道菜,还有一碗金汤牛肉面,太傅便同意了,让我每日给他做饭抵消聘请他的钱。”
时逍韫有些诧异,这……这也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