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人日日都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,谁也不相信谁,谁也不会放心的将防御能力最弱的背部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下,尤其他们又深知彼此的身手。
原本已经几近昏迷的岳影舞,一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,整个人惊跳了起来,这个可恶的变态杀人狂要把她带走了!要把她带的没有人的地方,慢慢的将她凌虐至死!
不!不行!她不能坐以待毙,她必须想办法逃走!
她挣扎着抬起头来,正巧对上了那双冷酷的眼睛,他朝着岳影舞咧嘴一笑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劈昏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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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再度转醒时,车子已经停在了一栋陌生的别墅前,远方传来阵阵波涛声,空气中充满了海风的咸味,她是被带到海边了吗?
夜枭随手取出绳索牢牢的捆绑住她的双手,然后再拉着绳索的另一端将她拖出车外,像是没耐心的饲主对待胆怯的宠物。
赤足踩在水泥地上,岳影舞这才发现脚上的高跟鞋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,碎石子刺痛了柔软的脚底,粗糙的绳索磨破了她细致的肌肤,渗出了些许鲜血痛得她几乎掉下泪来。
夜枭粗暴地拖着岳影舞走进别墅,月光从窗帘边的细缝射进微弱的光芒,银白色的光影在大理石地面上浮移,在空荡荡的别墅中投射出幽魅的影子。湖南不明的视线,再加上夜枭不时大力的拉扯,使得岳影舞常常站不稳而撞上屋子里的家具或是被绊倒,而夜枭只是不耐烦的拉扯着绳索拖着她继续走。他像是能在黑暗中视物般,并没有费事去寻找电灯的开关,就直接把岳影舞拖到了起居室,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,手中的绳索同时抛过高悬与天花板的电风扇上,拉紧,绑扎,让岳影舞几乎是踮着脚尖站在电风扇下方。
夜枭没再理会她,径自点燃了壁炉中的柴火,温暖的火焰在壁炉中熊熊燃烧,火光照亮了阴暗的起居室,借由炉火的照明,岳影舞看见前方一副按照真人比例所绘画的油画,画中的女郎清丽脱尘中有着淡淡的忧愁,秋波流媚的眼睛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,微弯的唇瓣云仓着无限的宽容与慈悲,那样的笑容是能抚平任何看不见的伤痕,温暖最孤寂的心灵,她手捧着百合花束,穿着一袭飘逸的白色洋装,清纯的像是百合仙子。
夜枭痴痴的凝视着墙上的画,冷酷无情的脸上居然露出了温柔的线条,岳影舞蓦地了解画中的女郎正是死神的爱妻。
被他亲手杀死的妻子!
这么温柔美丽的女子,他怎么忍心杀害呢?
夜枭温柔地在画像的前方的烛台上点燃了蜡烛,轻柔地低喃:“生日快乐!云依。”他神情的凝视着画像,像是恨不得能够进入画中世界与画中的女郎在一起,孤绝的身影令人心疼。
云依?是他妻子的名字吗?岳影舞真的不明白,如果死神有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深爱他的妻子,为什么又能狠心的杀害她呢?
“云依---”他温柔的抚弄着画框,像是抚摸着情人般地温柔,迷蒙的神情已经深陷在回忆中。
岳影舞忍不住问道:“你还爱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