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过分了,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,我必须亲自去一趟。”刘坤气到不行。
他说着就撸起袖子:“你坐三轮车先去,我带上工作证骑自行车跟在后面。”
温家住的大院,离招待所还有点距离。
周箐箐觉得她上前一步也行,“行,不着急的,你注意安全,我先过去看看我养父。”
“行。”刘坤连忙折回住的房间找到工作证,正准备出门,却撞见工作人员拿来文件让他签字。
他心里纵使多着急也没用,他得把关于秋浦县经济命脉的文件,仔细查阅一番。
已经到了大院的周箐箐,左等又等,都没有看见刘坤过来。
她心里有点纳闷,但是阅人无数的周箐箐,能笃定刘坤不会放她鸽子。
算了,她还是先敲门看看情况再说。
李芳一开门瞧见周箐箐来了,那眼神恨不得活生生的剜块周箐箐的肉下来。
周箐箐没好气道:“你这眼球就跟黑白无常似的,怪阴森的。”
她说罢就朝屋内望去,只见周庆国被安排在一个小板凳上,穿的破破烂烂坐在拐角处。
他那双布满沟壑苍老的双手,拘束的握着拳头。
温家养的大黄狗,慵懒的躺在红木沙发上睡觉。
温国伟则翘着二郎腿坐在红木沙发上,看着报纸。
周箐箐又气又恨,“爸,我们走,坐在那干嘛,脏了衣服。”她控制不住的鼻子发酸。
周庆国一直最疼原主,哪怕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,对她依旧如初。
原主从小身体就不好,周家之所以穷到住土坯掺稻草的屋子,都是当年为了给原主治病,把祖宗留下来的老屋都给卖了。
“你这没教养的东西,怎么说话呢?我们帮你把你爹接回来了,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,还这副态度?”李芳厌恶道。
要不是女儿温知知发来电报,说一定要让周箐箐把户口迁过来,他们才不会把一个浑身都是土腥味的乡巴佬请进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