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检查好了,老鸨子听了手下人的回禀,才道:“这么说的话,这几个人还是几个练家子呢?”
身上的伤,还有手上的茧子,都可以判断出来。
东陵初阙咋舌:“妈妈好本事,好眼力。这几个人,带去之后,挑断手筋脚筋,做什么都成。”
人贩子,不得好死!
老鸨子笑眯眯的开口:“五十两钱。”
东陵初阙忍不住皱眉,看向了珈蓝,皱着脸小声问:“五十两钱是个什么钱啊?”语气里都是嫌弃。
珈蓝摇摇头,也是一脸迷茫跟嫌弃:“不知道哇,云大夫给咱们的,都是几万金的银票呢,以前咱们在东陵,都是用小珍珠做交易。来到了大周,有专门的婢女采买,五十两能买什么东西?”
两人相视一眼,摇摇头,低头看向了景昀:“你知道吗?”
景昀更不知道。
他也是个只会花钱的。
但是,他伸出五根手指:“五个铜板可以买一串糖葫芦。”
他当初就是买糖葫芦走丢了,被陆鹤当成了嬴棣带走了,提前见到了父亲,嘿嘿。
战场上一个普通的士兵死了,抚恤金能拿到十两,五十两够普通人家高高兴兴过上三五年的。
不过这些他们都不知道。
等着老鸨子把银袋子拿来,东陵初阙装模作样的掂量了一下重量,指着地上的马夫:“这个也给你了,算多少银子?”
老鸨子看了一眼:“这等男货色,也就三十多吧,年纪又老,牙口也不好,而且皮肉松垮,那活儿瞧着也腌臜,长相不怎么了,肚子大,身体不够匀称。不要,我们煤窑虽然下等,可是也不是什么货色都收的。你非要卖的话,顶多五文钱。”
这时候,被捆绑好的马夫睁开眼了。
刚好听见自己值五文钱。
就一串糖葫芦的钱!
东陵初阙嫌弃的看着那为虎作伥的马夫,大手一挥:“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