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在乎她。”
萧天策的情绪骤然落下来,得出了最后的一个正确的,中肯的,一针见血的结论:“你根本就不在乎她,你只是把她当成你的一个玩意儿,一个不讨厌,但是可以成婚来应付家里大小事的对象。或许刚开始,你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挑战,觉得日子太无趣了,养一个单纯的不善心机的小宠物,慢慢培养她,看着她成长,以此得到乐趣。”
“毕竟你这种人,只要想,所有的一切,都能谋划到。你跟她在一起的初心,是日子太无聊了,对吗?”
彼时,南绛就在外面。
她听见萧天策这么问,她的心都停了。
云令政会说什么呢?
他会说不是,还是说是?
还是什么都不回答?
南绛想,他的性子,不会喜欢别人窥视心意,他不会正面回答的。
可是,她居然想要知道。
噬心蛊开始发作,南绛疼了起来。
现在,是半点心思,都不能动的!
房中,云令政面色依旧淡漠。
看向了萧天策时,带着几分笑意:“对。”
这一个字,门外的南绛,几乎就站不住了。
从相遇到他想要跟她相处,往日历历在目。
他说成婚不好,要跟她就这样相处,不成婚,也不要孩子。
她活成了他的一个外室,没名没分,被他握在手里把玩消遣。
这一幕幕起,云令政的声音,也起——
“谁会才瞧见一个女子就一见钟情的,喜欢且习惯了一见钟情的男人,不过是自己无能,没什么见识,遇不到更多的更好的,说白了,就是废物,生活的层面低,所以瞧见了一个,没见识,这就爱上了。那样爱的,只是自己的愚蠢无知。”
云令政站起身,看向了窗外的鹅毛大雪:“我,又有什么见过的?”
他最开始的时候,不就是把南绛当成消遣的人吗?
他甚至没有想过给南绛一个名分。
所谓喜欢,应该是有一点的,但是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