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有心这么说,只实在是担心南绛。
相处时间不长,她也喜欢南绛的赤诚之心,担心南绛不好。
现在要是悔婚的话,还有退路。
这么冷清的性子,南绛说不定要受委屈呢?
东陵初阙甩甩头,人家也许就那样性格:“这世上的幸福,是没有标准答案的。云大人这样冷静镇定,以后一定能够成为你最好的依仗。”
喜帕之下,南绛的笑容反而没有之前那样多。
她紧张得不像话。
直到,一只手,牵住了她。
是云令政的手,她认得。
他经常握笔,指上有茧,但这一双,生得好看。
云令政察觉到她抖了一下,没有犹豫,整只手,包裹了上去:“蛮蛮今日要成我妻,我的一切,皆是你的了。”
南绛更加紧张了。
她颤声问:“云姒阿姐来了吗?”
云令政摇头:“还没有,方才瞧着火信,应该是快要到了。不着急,先行礼。去到了京城,还要办一次。”
南绛被他带着往前。
她的阿娘,还有东陵初阙,也在这个时候,松了手。
南绛感觉自己像是没了牵引,从此以后,只能仍由云令政拉扯。
她突然问:“你会不会后悔?”
云令政的眸光淡薄,闻言,未曾看南绛一眼,只瞧着那日晷,等日晷开始转动到时辰时,他们的礼就开始了。
“有什么好后悔的?”云令政反问她。
他的面色太过淡薄,南绛看不到。
只是听着声音,南绛总觉得差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