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蹙眉,屏住气息,看了进去。
里面是浑浑噩噩的沈长清。
跟李嬷嬷挤在一起。
两人“蜗居”在一个箱子里面,不能进出,就算是想要排泄,也只能就这么解决。
沈长清现在已经被饿得眼花了。
李嬷嬷早就已经被饿得晕了过去。
云姒拿起一个碗,从医疗箱里面调出手术刀。
低垂着眼眸,拉过沈长清的手臂,在他身上划了一道口子。
沈长清身上一片冰凉,颤颤地抬起眼,看着云姒,声音虚弱的微不可闻:“你……这个毒……妇!”
云姒看着往碗里面流的血,声音清淡:“你不应该说我是毒妇,我现在给你割血,都没有割血管。你当初给我割,可是照着血管来的。再说了,是苏韵柔要喝你的血,又不是我。”
碗里面的血,有小半碗了。
云姒抬起头,看着像是马上要闭眼的沈长清。
她拍了拍他的脸:“我一个女人家,这么割血割了一年,那些仆人给我吃泔水,我都挺过来了。你一个男人,不会这么没用的吧?再说了,你们割我的血,你就是神医。我割你的血,我就是毒妇,你也太双标了。”
血已经放好。
云姒还拿起绷带给他缠上:“苏韵柔这个病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,等她什么决定不装了,或者,等我什么时候将她揭穿了,我就放了你。”
她给他打了一针麻药,防止他弄出动静。
握着箱子,一点点地合起:“当然,到时候,所有人都会知道,你这个神医,徒有虚名。”
古籍里面确实是有用人血当药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