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受不了他们的吵闹,薄长庚高声吼了一句。
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看了眼薄司允,这才清了清嗓子,脸色在转向汪芸锦的时候,又变成了和蔼可亲的模样,“芸锦,你也听到了。我身为倾欢的父亲,是不可能做这种亲者痛,仇者快的事情的。”
老爷子起身,准备把人赶走:“你这个忙,也帮不了。两位,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“老爷子,您身为薄家领头人,难不成这么点小事都要听孙子辈的吗?!”汪芸锦张了张嘴,看向汪全,表情写满了“我尽力了”四个字。
男人却不死心,在薄长庚踏出门的那一秒,突然道。
“他真的这么说的?”
汪家。
正厅内,汪震业端坐主座。
汪芸锦悠哉悠哉地坐在右边首位,手里还端着一碟果盘吃的津津有味。好像面前紧张的汇报工作任务跟她没关系一样。
正厅中央。
汪全躬身站着,头也不抬:“是,薄老爷子说,薄家现在是薄七少当家。有什么事情,让咱们直接去找他。他自己老了,什么事情都不想管。”
“就……就……”
他一板一眼的将薄长庚的话复述给汪震业听。
眼看着中年人脸色越来越黑,最后一句话到了嘴边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直觉告诉汪全,今天他要是说出最后一句话。不说被罚受刑,汪震业少说也得冷他两三天。
可是,到了这个时候,就算他不想说。
汪震业也不会同意,“就什么?说,我倒要看看,那个老不死的,还能说出什么东西来!”
“汪叔叔,这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
见状,汪芸锦放下果盘。优雅的擦了擦嘴角,撑着脑袋,语气轻快,“薄老爷子说,他现在最后的愿望,就是咱们汪家赶快倒台。最好,家破人亡,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,都不得善终。”
她看热闹不嫌事大,说到最后,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道:“对了他还说,自己以后会天天在庙里发愿。要是能实现这个愿望,他就给庙里的菩萨塑金身。还有……”
“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