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母亲与你,应该并不是熟识。”叶凝语气平常,却带着一股子难以捉摸的意味。
据她所知,母亲当初在X局的时候,最好的伙伴就只有陈思宇。
母亲的性子独来独往,对身边的人大多数都不会主动去结交,所以能够称之为朋友的人,也只有一个。
在母亲的口中,叶凝从未听过除了陈思宇之外的人的名字。
就连母亲最爱的徒弟薄寒年,叶凝也只是在幼年的时候,浅浅的见过一面,根本不记得名字。
这个林生,竟以母亲之名,想招募她进入X局。
还真是痴心妄想。
林生放下手中的酒杯,对叶凝说大道,“我与云雀的确算不上熟悉,相反,我们是敌对的。”
这句话,透着林生的几分坦诚,倒是让叶凝还有兴趣在听下去。
“云雀入队的时候,我们就是对立的,她是个不服输的人,我也是,我们时常因为一些事情起争执,最厉害的一次,是入队后的实战演习,我,云雀,灰鸽被分到一组,最后要救出人质。”
“可当时的情况,并不允许人质能够完好无损的带出来,我只能先释放麻醉枪,但云雀不允许,她必须要确保人质不能受到任何程度的伤害,我们起了争执,但最终灰鸽与她站在一队,我选择顺从,云雀只身犯险,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,将人质成功救出。”
这段往事,叶凝听温宁说起过。
灰鸽就是陈思宇。
温宁告诉叶凝这个往事的主要目的,就是让她不论在什么情况下,都不能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状况去完成事情。
叶凝当时问,自己都受伤了,还不算自损八百么?
温宁说,保护自己的安全的确重要,可在人质与自己的安危之间,必须选择人质,这是作为X局特战队员的准则。
叶凝当时一知半解的对温宁说,“我若是去救人,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,我要让敌人心甘情愿的把人给我送回来,这才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叶凝还记得温宁听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,笑得很是开心。
眼里,更多的是欣慰。
林生回忆完往事,搓了搓脸颊,“那个时候我年轻气盛,不知道云雀这么做的究竟有什么意义,我总认为身为特战队员,若是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证,拿什么去保护百姓以及国家的安全。”
“后来我自己去做卧底的时候,总算明白,你母亲的所作所为,才是一个特战队员最应该具备的素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