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五十三章 血战

阵问长生 观虚 3711 字 1个月前

这个笑面虎,藏得实在是太深了!

于沧海这个水狱门硕果仅存的长老,尚且不知道水狱门这门镇派道法的下落,而这个笑面虎,不仅将这道法弄到手了,还早已偷偷学会了。

这谁能想到……

墨画正惊叹间,心中警兆又起,近乎本能地施展逝水步,外加隐匿术,向外逃去。

一道癸水剑气,劈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,劈空了。

而后又是一记水牢术降临,又空了。

原本以上乘控术,水狱术镇住了顾长怀和夏典司,心中得意的肖典司,看着墨画,此时又莫名火起。

金丹都抓得住,偏偏这个筑基小鬼,跟泥鳅一样,滑不溜秋,连个衣角都碰不到。

肖典司“啧”了一声。

“罢了……”

他反过手来,一个闪身,来到了欧阳枫和花浅浅面前。

欧阳枫和花浅浅神色微怒,刚想出手,被肖典司一人一指,以水狱劲打入肩头,瞬间伤势又加重了,动弹不得。

肖典司将长剑,横在两人面前,漠然看向墨画。

墨画无奈。

顾叔叔和夏典司被这个笑面虎阴了,中了水狱术,暂时被镇住了。

枫师兄和浅浅师姐,又被这个笑面虎拿来威胁了。

水阎罗和谢流,跟笑面虎是一边的。

肖天全站在一旁,袖手旁观,当然他也插不上手。

数来数去,场间只剩墨画一个人了。

局势不对,墨画叹了口气,当即选择投降,对肖典司道:

“我认输了,你别追我了。”

肖典司一滞,而后目光一沉,“小公子,倒真是识时务。”

墨画点头,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我的确是俊杰。”

肖典司失笑,摇头道:“可惜了,若非道不同,立场不同,我真想与小公子结为道友。”

墨画摆摆手,“再说吧……”

自己朋友很多的,也不缺他这一个两面三刀的笑面虎。

肖典司也不以为意,而是开门见山道:“小公子是明白人,我便不拐弯抹角了……”

他的眼眸中,闪过一丝精光,“那个匣子……在哪?”

事到如今,墨画也不藏着掖着了,道:

“我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了,出了龙王庙,我便告诉你?”

墨画一脸坦然。

肖典司却摇头,“小公子,不要把别人当傻子。”

墨画一脸不解,“我拿谁当傻子了?”

肖典司脸皮微微抽搐,将长剑搭在了欧阳枫的肩上,而后又看了眼花浅浅,略作沉思,笑道:

“好个如花似玉的丫头,若是香消玉殒,零落成泥,就可惜了……”

墨画便明白了肖典司的意思,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行吧。”

欧阳枫口角含血,苦笑道:“墨师弟,不必管我,我技不如人,是生是死,都怨不得他人……”

花浅浅也看了眼墨画,俏容苍白,目光决绝道:

“师弟,你自己快走……”

她手中拈着一根银针,打算事不可为,便自断心脉。

宁可死了一了百了,也好过在这些恶人手中,受他们折辱。

更不能再让他们威胁墨师弟了。

墨画哪里能真的不管他们。

若是别人也就罢了,不沾亲,不带故的,他拍拍屁股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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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枫师兄和浅浅师姐,都跟自己交情匪浅,而且平日里,也时常照拂自己。

滴水之恩,自当涌泉相报。

这是娘亲从小教自己的。

墨画点头道:“水狱门的镇派之物,非掌门不传的至宝——水狱禁匣,的确就在我身上!”

此言一出,原本知道此事,和不知道内情的人,心中都是一震。

肖典司料想这东西,应该就在墨画身上。

但墨画真的承认了,他还是心中一颤。

水阎罗和谢流面露贪婪。

便是肖天全,目中也闪出一道精光。

而顾长怀和夏典司二人,深知“镇派之物”,“掌门传承”到底意味着什么,此时尽管被水狱术控制,神色仍旧是震惊不已。

“这个匣子,我可以给你……”墨画道,“但是,我有条件。”

肖典司按捺下心中的激动,点头道:“你说。”

“放开枫师兄和浅浅师姐,消了他们身上的水狱劲,解了癸水毒。”墨画道。

肖典司点头,“好。”

“在龙王庙里,也不得再对我们下手。”墨画又道。

肖典司也点头,“可以。”

“你先照做,放了师兄师姐,消去劲力,解去癸水毒。”墨画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样子。

肖典司皱眉,“你先把匣子给我……”

墨画摇头,理直气壮道:“你是金丹,我只是筑基,我又打不过你,所以你要先答应条件,并照做了,我才能给你匣子。”

肖典司沉思片刻,想想也对。

这小鬼,虽然机灵狡猾,但一身本事,全用在逃命上,本身杀伐的手段不值一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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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便是站着让他杀,他都未必能奈何得了自己。

既是如此,自当给他点喘息的余地,不能逼得太紧。

更何况,一切事情都没有水狱禁匣重要。

只要水狱禁匣到手,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。

肖典司点头道,“好。”

而后他也很守信,在欧阳枫和花浅浅的肩头各点了一指,撤去了他们体内的水狱劲,又取出一瓶丹药,丢给花浅浅。

“癸水门的清毒丹,可以解毒。”

花浅浅迟疑片刻,这才取出一粒丹药服下,过了一会,觉得余毒消解了,微微松了口气,对着墨画点了点头。

肖典司目光严肃地看着墨画道:“我都按你说的做了,小兄弟,可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
墨画点头,果断道:“好,匣子我给你!”

墨画将手伸进储物袋,然后从纳子戒中取出水狱禁匣,放进储物袋,再“装模作样”从储物袋中取出,干净利落地丢给了肖典司。

他这番动作,太果断,太干脆了。

仿佛丢的不是水狱门镇派至宝,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,不值钱的匣子。

肖典司害怕墨画阴他,因此竟有些迟疑。

可就在他迟疑的这片刻功夫,一道人影骤然飞扑向前,当着肖典司的面,想将这禁匣抓在手里。

是谢流!

肖典司震怒:“大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