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三十二章 断金门

阵问长生 观虚 3515 字 2个月前

准备完毕,几人一直等到天黑,夜色沉沉,山风凉凉。

断金门几个弟子,围着一副篝火阵,正喝得微醺,仅留两人在外围守着。

墨画压低声音道:“按计划行事。”

程默为了不发出声,衔了根树枝,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。

之后几人占据好位置。

墨画施展隐匿术,悄悄靠近篝火阵,而后在外围停了下来,取出一瓶灵墨,悄悄倒在地上。

灵墨渗入山石土壤。

墨画以神念牵引,在黑夜的笼罩下,灵墨不知不觉地,开始在周围蜿蜒,凝成阵法。

正疑惑墨画要做什么的荀长老,同样一愣。

他知道墨画要布阵法,但不知道,墨画究竟要怎么样,才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布阵法。

现在他见到了。

尽管夜色深沉,但他二十八纹的金丹神识,还是感知到了,墨画画阵法的经过。

神念为笔,大地为媒,于无声无息中,在地上显化阵法。

荀长老缓缓吸了一口气。

他惧老祖严厉,没走阵法的路,但耳濡目染之下,眼界还是有的。

这绝不是一般阵师,所能掌控的布阵手段!

这莫非……也是老祖教的?

可是……

荀长老目光微悸,“老祖他自己也不会吧……”

……

之后的一切,似乎顺理成章。

断金门弟子嚣张跋扈,空有修为,但修道经验少,警惕性不足,热热闹闹地喝着酒,聊着天,越发没了戒心。

墨画将阵法画完了,他们都一无所知。

墨画摇了摇头。

亏他还做了好几种备案,以防神识布阵,被断金门弟子发现,之后该怎么办。

现在看来,是自己多虑了。

之后墨画引爆阵法。

十七纹二品高阶阵法,虽然只是高阶入门,但炸这些二品中期弟子,也是绰绰有余。

阵法一炸,夜色之中泥沙翻滚,火光弥漫。

八个断金门弟子,瞬间倒了五个。

那个断金门师兄,也被炸成重伤。

他虽然是筑基后期修士,但却是剑修,也不怎么修肉身。

剩下的三个,郝玄闷棍,打晕了一个。

杨千军和程默,骤然暴起,各解决了一个。

最后四人联手,围攻重伤的断金门师兄。

那断金门师兄,白日里一副倨傲冷漠,目中无人的模样,现在被炸得灰头土脸,气势全无,惶惶如丧家之犬。

似乎他真没想到,在炼妖山里,竟有弟子敢伏击他们。

好在他很快镇定了下来,一边催动断金剑气,一边怒喝道:

“你们究竟是什么人?胆敢冒犯我断金门?”

墨画理都不理他。

程默嘴里衔着树枝,也开不了口。

其他几人也不出声,只动用一切招式,尽数往这断金门师兄身上招呼。

有了克金铠甲防御,克金灵器杀伐,还有灵器上淬的妖毒,对付一个身受重伤的,筑基后期的修士,难度并不算大。

可打着打着,这断金门师兄还是认出来了,震惊道:

“是你们!”

白日那五个小鬼?!

可怎么可能……

他们这几个小鬼怎么敢,又怎么可能来伏击,由他这个筑基后期修士带队,足足有八人的断金门猎妖小队的?

断金门师兄既惊且怒,冷笑道:

“好!好!一群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,今日我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,墨画就看出来了。

“他要使断金御剑诀了!”

杨千军几人,立马加快攻势,压制着这断金门师兄。

断金门师兄十分憋屈,伸手就掏符箓。

墨画道:“他要用金身符。”

杨千军闻言,长枪一挥,就去挑这断金门师兄的手臂。

断金门师兄震惊,这小鬼什么来头,怎么料敌先机,将自己一举一动,全看出来了?

他咬了咬牙,硬吃了杨千军一枪,以伤换战机,还是催动了符箓。

一层朦胧的金光,笼罩在他身上。

而这断金门师兄,迅速后撤几步,顶着金身符,开始运气蓄力,施展杀招断金御剑诀。

一时间,他周身金光璀璨。

金色的剑气,和他身前的金色灵剑,交相辉映,威势赫赫。

墨画瞬间放出一记水牢术,可淡蓝色的水光,刚一近身,就被金身符阻隔,无法打断断金御剑诀的蓄力。

金身符,免疫寻常的法术控制。

电光火石间,墨画脆声喊道:

“强攻,劈了他!”

与此同时,墨画开始沟通五行源甲。

程默立刻心领神会,神色兴奋,没有丝毫犹豫,只一瞬间,便将灵力运转到极致,施展出了开山斧法,向断金门师兄劈去。

他是体修,杀招出手更快。

断金门师兄避无可避,神色难看。

但他心里估算过了。

这一记斧头,后发先至,虽然威力不俗,但并不足以阻止自己的剑诀。

只要自己凝出剑诀,这几个卑鄙的小畜生,全都要完蛋!

断金门师兄眼眸一寒。

可当程默的巨斧,劈到一半的时候,他身上的铠甲,光芒一闪,一股玄妙的力量降临。

程默的力量,陡然暴增。

他的双斧,缠绕着更刺目的光泽,威势更强。

断金门师兄脸色狂变。

不对!

这斧头的威力,突然变强了?!

断金门师兄心底一寒,可这一瞬间,他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,程默的大斧头,劈在了他的肩上。

这一记斧头,势大力沉,破了他的金身符,震得他全身发抖。

斧刃造成重创,他身上也血流如注。

因威力太大,他蓄力到一半的断金御剑诀,也被打断了。

灵力反噬,他喷出一口鲜血,再无反抗之力。

这断金门筑基后期的师兄,就此落败,被程默用大斧押着,缓缓跪在了墨画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