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画告诉他,一切安排妥当了,不过灵器要花点时间炼制。
得了墨画的准信,谢岭如释重负。
大概八日之后,顾师傅按墨画的意思,炼制出了五件辟火道袍,并经由墨画,画上阵法。
这些道袍,其他用处没有,只能辟火。
但辟火的效果,几乎做到了极致。
墨画将这五件辟火道袍,交给谢岭。
谢岭郑重接过,旬休时候,便去缉拿那个擅长火法的罪修去了。
两日之后,旬休结束。
谢岭来见墨画,还带了另外四人。
几人来到墨画面前,纷纷行礼,齐刷刷道:
“谢谢小师兄!”
谢岭激动不已,“我们穿着小师兄您给的辟火道袍,与那罪修交手,任他火系法术烧在身上,竟浑然不惧,只有微微灼痛,跟之前相比,真是一个天一个地……”
“最后一番交手,总算是将那恶人给拿下了。”
其他几人,也都神色兴奋。
他们虽跟墨画同届,但天赋能力,其实都不算太出众——至少在太虚门内,与一众天骄相比,不算太出众。
其实说起来,他们也都是九州各大族里的天才子弟。
但汇聚到天才云集的乾州,他们这些天才,也就没那么“天才”了。
虽不至于泯然众人,但也相对比较“平庸”。
他们的压力是极大的。
不像墨画,一甲六丙,也能心如止水,没什么所谓。
这些天才弟子,必须上进。
他们背负着爹娘和家族的期望,什么都要学,而且什么都要学好,一样都不能太差。
太虚门的修道功课也很多,很花时间。
繁重的课业之余,他们做悬赏的进度,就会很慢。
尤其是一些,之前养在族中,虽天赋好,但不喜争斗,不习惯厮杀的天才弟子,外出做这种缉拿悬赏的次数并不多。
像是谢岭几人,尽管如今已经入门第三年了,但外出缉拿罪修的经验还是很少,手段也很是生疏。
更何况,他们面对的,都是身经百战,心性奸猾的罪修。
一开始磕磕绊绊,也是在所难免的。
如今在辟火道袍的帮助下,成功战胜“强敌”,缉拿了罪修,完成任务,积累了经验,赚了功勋。
几人心情都忍不住有些雀跃。
谢岭几人,便专门请墨画吃了鸡腿。
据程默程大哥所说,小师兄最喜欢的食物之一,就是鸡腿,求小师兄办事,一定要“进献”鸡腿。
墨画吃着鸡腿,与谢岭几人闲聊。
聊着聊着,墨画忽然好奇问道:
“你们艮州谢家,也有传承么?”
司徒剑传承的是离火剑法,杨千军传承的是杨家枪法,与谢岭同是艮州出身的程默,传承的是开山斧法。
但是谢岭……
墨画是真的没看出他,有什么特殊……
谢岭便点头道:“艮州多山,我们艮州谢家,家传的是堪舆之术,辨山川气脉,定生死墓葬,传阴阳风水秘阵……”
“阴阳风水秘阵?!”
墨画一惊,“你会这种阵法?”
谢岭惭愧道:“我阵法天赋不行,没学会,只学了一些辨气,遁山,定墓,镇祟的法门。”
墨画不解,“辨气,遁山,定墓,镇祟?”
谢岭道:“辨天地气机,借山川遁形,看风水,定墓葬,防尸变,驱鬼祟,还有更高深的,以死断生,逆改天机……”
墨画瞳孔一震,心中骇然。
以死断生,逆改天机……
谢岭挠了挠头,略带歉意道:“不过,我学艺不精,只是粗通一些皮毛,而且这都是家传的秘学,祖父叮嘱过我,不能说的……”
墨画目露沉思,心绪起伏。
谢岭见状,还以为墨画不开心,连忙道:
“不过小师兄,你如果有空,去艮州邛阴山州界,可以到我谢家做客。一些秘术,我做不了主,但若祖父应允,说不定是能传的……”
墨画目光郑重,深深点头道:
“好!”
艮州,邛阴山州界……
墨画把这个地方牢牢记下了。
……
此后谢岭做悬赏,但凡有不懂的,或是拿不准的,都会在吃饭期间,跑到弟子居的膳堂,献上一个鸡腿,然后请教墨画。
做悬赏这种事,墨画经验丰富得不行。
火佛陀都栽在了他手里,更别说这些“小虾米”罪修了。
因此谢岭一问一个准。
但有所问,墨画必有所答。
有了墨画的指点,再辅以配套的阵法和灵器,谢岭之后的悬赏,都十分顺利,效率也很高。
谢岭因此,对墨画十分崇拜。
虽然年纪不大,但懂得真多,阵法又好,未雨绸缪,算无遗策,待人真挚可亲。
难怪荀老先生,选他做“小师兄”。
而无论多难的悬赏,只要老老实实,一丝不苟地按小师兄吩咐的去做,基本上不会失手,风险也小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