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就像是你师母娘一样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”
“师父能这样喜爱一件东西,也是极好的。”
林时悠笑了笑,拿起桌上的玻璃杯,捧在手上,暖暖手,
只是原本温热的玻璃杯,现在它的身子冰凉的,
林时悠一触碰,浑身不自觉地抖了和机灵,忙放在桌上,
“哎呀,光顾着和师父两个聊天,我这放在桌上的杯子早就变冷了。”
“是吗?!”
夏晓笑着凑近身子,好奇地用手背碰了碰玻璃杯,
她也被这冰冷的凉意,穿透进她的身体,
这让她不禁想起,
她和夏朝淑见的最后一面。
不觉间,夏晓的神情变得有些伤感,过一会儿,又从中快速剥离开来。
坐在夏晓身旁的林时悠笑着看着她师父夏晓这一细微的变化,
林时悠的心也跟着伤感起来,
原来,师父还是无法忘掉师母娘,
也对,
师父和师母娘她们之间真的很珍惜她们彼此再一起的那些美好时日。
我记得,我和明叔伯一起坐在明叔伯他的车里,从徐洋家中离开,
明叔伯在我的旁边,和我一起坐在后座,
明叔伯约着我去了师母娘的坟前,给师母娘献上了两朵菊花,
一朵是明叔伯的,一朵是我的,
明叔伯,他告诉我,
前天下午,
他之所以想要急切地了解精神病这一大类,
是因为我师父夏晓还是无法忘掉她和师母娘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。
明叔伯还说,
他知道自从我自动选择遗失那段记忆,也是和这件事有关,
他还知道,
自我失去那段记忆后,又想要找回它,
是因为我不想这么一辈子模糊下去。
他还说,
让我一定要相信程和郡,她不会害我,还有你师父,都在竭尽全力的保护着我,
就像是为了她们曾经的自己那样,愿意无私地让我回归正常人家一样的,
每天都为生活奔波,每天都为美好的向往所工作着,
可是这一切,似乎并不如她们所愿,
因为她们会以为你忘掉了那段记忆,就会放下过往的种种,
因为她们不想让更多的人再次受到不属于她们的沉重打击中去。
那天,明叔伯向我说了很多,也解释了很多,
就是没有告诉那段记忆究竟是什么,我想,
那段记忆中的故事牵扯着超出我所承受的范围里。
我师父夏晓,程和郡,徐洋,徐洋的弟弟徐清,
要来我家的小师伯,以及我的家人。
这些都不是我所能担当得起的,
但我必须要在这找回的过程中,学会担当,学会面对一切,
我不想一直活在朋友家人的庇护下,
我总有一天会知道一切,
现在,我只希望,我能有勇气去承担这一切,
能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这一切。
我现在唯一知道的,不多,
我还有时间,可以在我的年华里凑齐它,
就像网上用来自嘲地,
凑齐七个龙珠,实现你伟大梦想一样吧。
“想什么呢?!”
夏晓笑着打开林时悠的玻璃杯,
用手舀了舀杯中的味道,
用鼻子闻了一会儿,盖上林时悠的玻璃杯,
用有些重力的力气拍了两巴掌林时悠的肩膀,问道,
又见着林时悠还是愣在原地,
猜疑着皱着眉,自言道,
“还不回神?!难不成被什么蛇皮虎精迷了心智不成?!”
“师父,这是在空闲的时候看了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吧。”
林时悠回过神,看着夏晓正严肃着一本正经地想着题目,回怼道。
“你还真别说,蒲松龄的书可真好看。”
夏晓见林时悠回过神来,心里忙欢喜着,点头,
没有发现那是林时悠回怼她的一句不地道的话,
笑着正经回着林时悠的问题,
“蒲松龄写的书,别看他在以前老是被那些自以为是的君子给禁的禁书。”
“但它里面的内容,
可是实打实的精彩,
甚至那里面的有些篇章可以和我们现在所通认的四大名着有的一比。”
林时悠见着她的师父不知是哪根筋会了她的意,有些无奈的抚着夏晓的额头,
好气又好笑,但又得在她的师父面前憋着想要捉弄他她的心,
眯着眼看着夏晓,问道,
“欧?!是吗?!”
“原来,师父还会对这种文感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