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眼尖的兵卒仔细辨认,猛然高声喊了起来,“哎呀,这不是杜少爷吗?”
“什么,杜少爷?”
众人一听这话,知道不是什么外敌和匪类入侵,都是围了上去,因而也终于看清了折腾的杜有才如此凄惨的罪魁祸首。
一只全身乌黑的飞貂,几乎同头发一般颜色,正在他身上窜来窜去,每一爪子抓下去都要带起几缕丝线,甚至是血色,把杜有才当真挠的是满身桃花开。
“呀,快打死它,救杜少爷啊!”
兵卒们嚷了起来,手里的长枪就挥了上去。
也不知道他们是平日疏于练习,准头太差,还是有人看不惯杜有才狐假虎威,那枪杆居然有一大半避过了飞貂,落在了杜有才身上。
“哎呦,谁打我!哎呦,疼死老子了!”
杜有才哪里还记得颜面这俩字啊,两手护着脑袋,被打的满地打滚。
有那促狭的兵卒还在喊着,“杜少爷别怕,我们再打黑兽呢,马上,马上就打死了!”
飞貂许是见得人多,也彻底出了气,在棍棒下来回窜了几次,就一个纵身跳进了旁边的草丛。
有一个带头就有第二个,很快,一群小小的飞貂,来时如同神兵,去时如同潮水,眨眼间都跑没了影子。
兵卒们这才收了枪杆儿,干咳两声,嚷道,“杜少爷,可以起来了,没事了,没事了!”
杜有才悄悄睁开眼睛瞧瞧四周,除了兵卒,看热闹的路人,还有同样躺在地上的仆役,确实没了那些可怕的小兽,于是长松一口气。
这会儿终于觉得身上疼了,飞貂抓挠的伤口,还有枪杆儿打出来的青紫钝痛,让他直接哀叫起来。
“哎呦,疼死我了!你们这些狗东西,还不赶紧送我回去,大夫,快找大夫!”
兵卒们挨了骂,很是后悔方才没有趁机多打两下。但这会儿再打就是明摆着同杜有才结仇了,于是赶紧寻了马车,拉了杜有才主仆赶去了府衙。
留下一众看热闹的路人,眼见马车走远,这才轰然议论起来。
“这是怎么了,杜草包在哪里惹得这么厉害东西?”
“就是啊,看着像大耗子一样,下爪子真是不留情啊。我看杜草包的身上没好地方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半夜敲寡妇门,被人家撒泼挠了满头满脸呢!”
“哈哈,就是,就是!”
当然也有知情人忍不住显摆一下他的消息灵通,压低了声音说道,“你们不知道,今日这事说不定是杜草包咎由自取呢。我三姨姥姥家的表舅母的外甥女的隔壁邻居就在衙门里当差,据说杜草包横插一手,抢了老熊岭的山地。人家本来都下了定金,就等着换红契了,结果杜草包直接强买过去了。”
“啊,这可真是强买啊!”
“对啊,老熊岭穷苦,先前那买主只能是陆家了?”
“正是,”那人笑着拍手,“听说陆家很恼火,陈记布庄的掌柜从中牵线,也是气的不成。我还琢磨陆家会怎么办呢,告官还是忍下这口气。没想到…嘿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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