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体内的旧疾,只有一味名叫赤阳子的药引能引发,赤阳子的药方早已失传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苏棠心跳加速,原来他竟是早发现了,难怪没死!
躲得过初一,苏棠不信他躲得过十五,但前提是,先得保证她不被他杀了。
于是,苏棠眼睛轻眨,眼泪瞬间涌上眼眶:
“臣女不知道啊,莫非是有人要害我?”
“就因为我不是爹娘亲生的么?”
“王爷要杀我就杀吧,反正我大约也是活不久了。”
裴樾捏着她的下巴,逼她抬起头,却直接对上了她泪眼盈盈的双眼,可怜无辜,裴樾的心好似触电一般微微一颤。
“你倒先委屈上了。”
“臣女本就委屈。”
苏棠没听出裴樾深藏在冰冷话语下那丝宠溺,继续吧嗒吧嗒掉泪珠。
泪珠落在裴樾手上,滚烫不已。
“是么,那被你所骗的本王,岂非更委屈?”
苏棠一时不知道他是在说赤阳子的事,还是身份之事。
“怎么不继续说了?”
“还是说,你不知道该狡辩哪一件事才好。”
苏棠听着他戏谑的语气,总觉得他仿佛什么都知道了,但她又不能赌,万一他只是诈她呢?
可恶的靖王!
“我的确不是白菊。”
“但我不是有意要骗王爷的,我才被指认是冒牌货,伤心欲之时遇到了王爷,我怕连累王爷,这才撒谎的。”
裴樾静静看她狡辩,可她抬起通红湿漉的眼眶,哽咽望着自己时,裴樾眼神渐深。
“这么说,你是为了本王好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我心善。”
苏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,面不改色的撒谎。
裴樾看着理直气壮的人儿,手扶着她的后颈,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