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舟就是看到网友们在远处拍摄的视频，感到无比震惊和骇然。

那数不尽的雷霆万钧就这样轰砸在山里。

一想到当时姜姜用尽全力使用雷法，最后消耗完体力晕倒的场面，他就心疼得不行。

哪怕现在姜姜吃饱喝足，苍白的面色逐渐恢复血色，他也觉得心有余悸。

姜慈看出他的担忧，笑道：“我没事的，以前我还能手搓天雷呢，现在寄生在普通人的身躯里才会容易耗尽体力，补充回来就没事了。”

薄寒舟沉默了一下，问道：“阴气之石是他做的吗？”

姜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，只是心事重重的看向窗外。

她不说话，薄寒舟心里已经有底了。

“姜姜，我……”

“你不用自责，对我来说你和轩辕君泽已经是两个人了。”姜慈冲他淡然一笑：“他是他，你是你，你不必为了他做下的事情而感到自责。”

薄寒舟面露愧色：“如果我能感应到他在哪就好了，你就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。”

姜慈感慨道：“真能找到他，我也就能解脱了。”

薄寒舟从她神色里看到了一种死寂，平静的死寂。

只有失去一切欲望，对于生死不再执着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。

他的心脏猛地咯噔一下，一种不安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
“姜姜，你还是想死吗？”

姜慈反问他：“对我来说，化作虚无是最好的结局，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觉得我死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呢？”

“你们所认为的对我好，只是你们自己的想法。”

“而我的想法就是万事终结的那一天，我能心安理得不受束缚的消失，这对我来说就是很好的事。”

薄寒舟怔愣半晌，“姜姜，或许大家只是舍不得你呢，你可以拥有更完美的人生。”

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”姜慈直截了当地说：“完美，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生啊，万物生灵终归陷入循环反复里，不停地重复着新生死亡，死亡新生。”

“只有化作虚无，才能摆脱命运的掌控。”

“我只是想要一个自由。”

薄寒舟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，似乎看懂了她，眼底含泪的笑了：“姜姜，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，只要你认为是对的，那就去做吧！”

姜慈点了点头，“当然。”

“阴气之石虽然已经击碎，但我还需要去其他龙脉处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