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那起惨绝人寰的僵尸煞灭村事故，他当时参与了收尾工作。

那个血流成河，横尸遍野的村庄，至今历历在目，仍是他心底一道不可磨灭的阴影。

白川的父亲白肆爷就是被僵尸煞所伤，整整二十年了，至今还在疗养中。

僵尸煞有多恐怖，灵调局的老人一清二楚。

张科长愣愣地说道：“我、我没想到女尸会变成僵尸煞……我以为只是僵尸的话可以运回去做研究。”

“你以为你以为！你多大能耐啊你就你以为？”白川丝毫不留情面的斥责他：“之前看在你救过我爸的份上，你几次判断失误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，这次差点祸及总局，连我爸也不能包庇你了，你明天自己主动辞职吧！”

张科长彻底傻眼，眼睛都红了，“小白爷，我、我知道错了，我写检讨，扣工资都行！求求你别让我离职啊。”

“灵调局就是我的家，没了家，我还能去哪啊……”

“而且……大祸这不是还没酿成吗，难道不能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？”

“大祸没酿成是因为人家姜慈拦阻了你，否则女尸运回总局，明天总局的人都得惨死！”白川冷冷道：“你不主动，那我就通报全局上下你被开除了。”

张永文低着头，肠子都悔青了。

早知道他就不联系总局了，当做没看见让姜慈烧掉女尸都比让白川这臭小子知道的好。

坑里的小王小李趴在棺材板上强烈吃瓜中。

“原来张永文最大的靠山是白肆爷啊！”

“难怪他业务能力这么差，脾气又不好还能坐到这个位置，全靠人家白肆爷一手提拔。”

“我听说当年白肆爷被僵尸煞咬伤，尸煞之气攻入体内，快要死的时候，有个小伙子拼了命的背走他，张永文真有心机啊，这一背，就是背上了前程似锦，要不是他作，等川哥当上总局，他就是妥妥的副局了啊！”

姜慈斜倚在墓碑上，听着两人的小声哔哔，清洌的目光投射向白川，眉梢微扬。

难怪她觉得这小子有点眼熟，原来是小四的儿子。

真是和他老子一个样子，不听话还惹人嫌！

白川感应到她在看自己，扭头看了眼她。

顿了顿，他还是走上前，轻咳两声，正色道：“我在那个女鬼身上留了记号，你可以去龙城找她。”

“龙城？”姜慈蹙眉。

白川变戏法般的拿出一块改良版电子罗盘。

罗盘里的指针指向龙城的方向，甚至还有一个位置追踪。

就是这个罗盘还没改造好，只能大概推算出女鬼去了龙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