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暖：“……”

顾朝阳这自恋程度仿佛又高了！

江暖没打听顾朝阳要去哪儿，要是能说，他早就自己叭叭往外说了。

既然没提，就是需要保密的。

虽然顾朝阳有点提不起精神，但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江暖去了供销社。

因为江暖跟他说了：

“咱们不能软饭硬吃，拿了宋珩同志那么多好处，既然来了省城，得给他带点礼物回去。”

顾朝阳想起宋珩喝多了，都不忘要带江暖回家，就不太乐意。

不情不愿问道：

“那给他买什么啊？”

“鸡蛋糕吧。”江暖抬头瞅瞅，发现大正月里供销社人也不少，于是果断指着柜台上最好抢的鸡蛋糕道。

顾朝阳赶紧抬头。

飞快算了算鸡蛋糕的价格，顾朝阳觉得，这省出来的每一分钱，都是他胖闺女的奶粉钱。

于是连忙提议道：

“那给他买一块儿就行了，他老了，买太多也吃不了。”

江暖：“……”

俩人刚要进供销社，顾朝阳眼尖，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巷口，蹲着一个拎着土篮子的大娘。

赶紧扯了扯江暖：

“暖暖快看！”

江暖扭头一看，瞬间就懂了。

形势越来越好之后，那些偷偷摸摸拎着筐卖的，基本都是好东西。

顾朝阳这大馋小子，别的或许会忘，但跟吃有关的，他比谁记得都清楚。

江暖也有点好奇，走过去一看，嚯，还真是好东西！

大娘看江暖识货，也高兴得很，还主动给江暖抹了几分钱，连土篮子一起都送她了：

“闺女你就放心吃吧，都是我自己家抱的，吃了对身体好着呢，要不是想换几个钱等大年初五包顿饺子迎财神，我都不舍得卖。”

江暖瞅瞅大娘红润的脸色，行吧，暂且相信她没钱了。

光排队打电话，就用去了一下午时间。

江暖看看手表，赶紧跟顾朝阳拎着土篮子去跟宋珩汇合。

顾朝阳没吃过。

有点怕又有点儿好奇，走几步，就伸手掀开帘子往筐里看了看，又连忙盖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