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敢肯定，要是有人接近他，哪怕对方的身手再厉害，以他的耳力和警惕性，都不可能毫无察觉的。

所以这个突然贴着他的东西，如果不是人的话……

他、他怕鬼！

江暖看顾朝阳不动，还有点诧异，轻声道：

“朝朝？”

顾朝阳耳朵都要吓成飞机耳了！

可他也听出来了，这个声音是暖暖的！

顾朝阳迅速冷静下来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，他才不管什么人鬼殊途，就算暖暖变成鬼，他也不会抛弃暖暖的！

但是一回头，顾朝阳还是赶紧先伸手，摸了摸江暖的脸。

江暖被他摸得一个激灵，赶紧拍开他的手：

“拿走你的爪，怪冷的！”

顾朝阳被打也没不高兴，反而咧嘴笑了下。

嘿嘿，是热乎的。

他这才赶紧上上下下打量江暖，见江暖没有受伤，这才问道：

“你刚才去哪儿了？”

空间的事儿，江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，是任何人。

所以她一脸无辜道：

“我就在这里啊，刚才就躲在角落，听见你喊我，就出来找你啦。”

“嗯？”

顾朝阳头一次对自己的专业技能有些怀疑了。

偷摸又看了江暖一眼，顾朝阳觉得，江暖有小秘密瞒着他。

不是他小瞧江暖，而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江暖，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接近他。

还有，江暖刚才出现的一刻，气息均匀，完全没有奔跑过的迹象，而且跟之前相比，她的衣领还解开了。

今天气温零下三十度左右，她为什么会解开衣领？

除非她刚才是从一个温暖的地方过来的。

只一个照面，顾朝阳就发现了种种破绽。

但既然江暖不愿意说，他就什么都没问，而是抬头看了一眼，小声提醒江暖道：

“小舅站在门口，没有进院子，可能是怀疑刚才有人跟踪他了。”

“嗯，待会儿见招拆招。”